第二五九章 美人在骨,不在皮(1 / 4)

暮涯失踪。

暮朗唯独庆幸着暮涯的床榻上没有留下任何殷红的痕迹,这是不是就能证明暮涯没有受伤?

他期待答案是他想的这般简单。

他一直在心里头沉默地重复着“暮涯天资聪颖,遇险也会以最有利的方式来求得安好”这类似的话。

“朗哥儿。”

有人将他万千不定的思绪叫回。

倏然收了思绪万千的他,还有些不适应,打了一个寒颤。

“叶大人。”暮朗握着瓷杯的手发颤,瓷杯里的茶水晃着水面,有几滴溅洒到了手边小几的面上。

强颜欢笑。

这四字在暮朗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朗哥儿的心事很重。”叶惊阑能感觉到这一重重如高耸入云的山峦无差别的心事压在暮朗的心上。

“我……”暮朗双手环住瓷杯,不自觉地开始来回搓动,难道他的心事全部写在了这张脸上?

暮朗长叹一口气,冲随侍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堂内仅余三人,暮朗,叶惊阑,云岫。

暮朗开门见山地说道“云姑娘,我……我知晓你的身份。”

云岫略微点头,若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留她在这里,那就是暮朗没脑子了。

不过,她早就想到了暮朗清楚她是谁。

在云殊城中,元清涧感叹一句“扶疏还是这么爱管闲事”,暮朗则是接上了话茬儿说“他本可以置身事外,在救下那人之时就注定了再也不能安生”。

析墨救了她。

从此没有了安生如意的人生。

暮朗没有点明,就寥寥几句足以让她想得通透了。

见云岫没有他预判中的反应,暮朗倒是一怔,随后岔开了话说道“暮家偏安一隅,在这花朝城中扎根,生长,没有出过花朝城的地界。只是在几年前,家父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褫夺了官名,官名是身外之物,钱财亦是身外之物,家父看得很轻、很淡。奈何朝野中人不肯罢休,硬是要给暮家治罪,最后……家父病倒,家母以头触柱,大伯顶了罪,暮家这一事才消停了,就此夹起尾巴生存。”

“朗哥儿的意思是,在这事之后应是没有得罪任何人?”叶惊阑对当年的事印象不深,暮朗说起了尘封旧事,他只能简单的听听。

暮朗沉思片刻,“若是要说得罪,我想,有一事,不知有无关联。”

暮朗讲述了最近一年所发生的事。

暮家的旁支不甘心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循着告黑状的密信这一条线索追查了过去,最后发现了“锦笺阁”背地的操纵。

可是在那时候,锦笺阁已是淡出了世人的视野,要寻仇何其困难。

终于,他们在燕南渝那里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多数会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他们一路找了过去。

暮朗则是认为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此打住,能及时止住的是智者。

可是,据暮家的人说,刚追着疯掉的燕南渝到了凌城,那个可能和锦笺阁有联系的小姑娘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

暮朗松了一口气,他不是没有想过是暮家人杀了王欢宜,但因为害怕他问罪,所以故意隐瞒了真相。

“那朗哥儿和暮小姐那时候在哪里?”

暮朗沉吟,而后道出“我这身子每每到了春天骨头就会酥,小动作也可能会让骨头折了,断了,但经调养又能长好一些。因故,我要等到夏天,柳絮完全落了地才会下床榻。”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暮涯每日陪着害了病的家父,她的眼睛不方便,想要去哪里都需要有人陪同。我相信她若是去了凌城,我们都会知道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