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

方海州顶着黑眼圈，盯着电脑屏幕上一个网店页面的数据，同时再次看了看手中纸张上记录的数据，又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八点了！”

方海州喃喃自语，仿佛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看了看面前一张纸上记录的数据和时间对应表，揉揉眼睛，似乎这样可以看的更加清楚。

零点三十分二十三万。

零点四十分二十五万。

零点五十分二十六万。

一点二十六万八千。

一点十分二十七万五千。

…………

每隔十分钟记录一次，每一次记录数据提升的幅度都在下降。

但是，这不是方海州想象中的下降幅度。

这下降幅度太小了。

到了两点之后，提升速度才有明显下降幅度。

两点十分三十二万三千！

……

三点十分三十四万！

……

四点十分三十四万五千。

……

五点十分三十四万七千。

……

六点十分三十五万。

………

七点十分三十六万！

……

八点三十七万三千！

…………

方海州黑眼圈当中的瞳孔有些发红，记录下八点整的数据，手都在颤抖。

他再次仔细看了看电脑页面上的确显示的是王潇最新专辑《21》的预定页面，刷新了一下，下面的数据又增加了上百，达到了三十七万四千左右。

手抖的更厉害了。

怎么办？

方海州在迅速的思考。

他看到自己微博下面留言的人数已经来到了二十多万，都是留言购买了潇哥专辑的歌迷粉丝。

他本想熬夜抓证据，没想到却是见证了一个奇迹。

第一个小时销售二十六万多，后面七个小时销售了十一万左右。

虽然看起来相差很多。

但是没有人会再认为这是刷的数据，这是绝对健康正常的走势。

没有刷子会这么敬业，会去按照趋近于真实的数据增长曲线刷销量。

一般来说，一小时之后，刷子的销量就会趋近于零，因为刷子会集中在某一个时间段，后面就没了。

但是，王潇这张专辑后半夜的销量数据极其健康，走势非常的稳定，快天亮的时候，销量增加的速度还回升了，显然是很多起床的歌迷粉丝开始下单了。

叮……叮……叮……

这是不断有人他的响声。

“老方在？三十七万销量了，有什么要说的？”

“还在嘴硬，呵呵……我刚才预定了两张。”

“虽然这数据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感觉应该不是刷的，就是因为看起来太假，所以按照潇哥的风格，不可能会刷。”

“呵呵，方喷子……”

“连潇哥你都黑，无脑喷子！”

…………

看着这类自己的留言，方海州扫一眼就选择无视。

他可是专业的喷子键盘侠，网络战斗力堪称顶尖，早就被那些流量粉丝和网红的脑残淡粉喷习惯了，王潇的歌迷粉丝算是素质很高的了，喷他的都是极个别的少数，翻好几页才能看到一两个。

不过，他看到关于王潇新专辑的讨论已经登上了微博热点前十，就感觉心有些慌。

这不是他第一次战斗的时候登上热点，但是却是第一次感觉心慌，因为他记录了一晚上的数据告诉他，这一次他是真的错了。

他没理由去继续黑王潇。

但是，键盘侠是不可能认错的。

一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