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已运转起全部灵力。她以"霜刃初鸣"应对，指尖凝结的冰剑与剑影相撞，发出清脆的鸣声。第二波剑影带着蚀骨寒气，她立刻切换为"九转封妖印"，冰晶脉络化作盾牌，硬生生挡下攻击。第三波剑影速度极快，她开启极渊之瞳，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避开，剑影擦着耳际飞过，将她一缕发丝削成齑粉。

三百六十剑，招招致命。柳寒烟不知何时已浑身是血，冰晶脉络被剑气割得支离破碎，冰魄灵珠几乎耗尽力量。当最后一道剑影袭来时，她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任由剑影穿透自己的肩膀。

"为什么......不躲避？"雪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柳寒烟抬头，嘴角挂着血迹，却露出坚定的笑容："因为我知道，这些剑影中，藏着前辈们的期望。他们不是要杀我，而是要将毕生所学传给我。"她抬手握住贯穿肩膀的剑影，灵力顺着剑影逆流而上，"天霜剑诀，从来不是杀戮之术，而是守护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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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愣住了。虚空中的剑影突然全部静止，转而化作点点星光，汇入柳寒烟的眉心。她能感觉到无数记忆涌入脑海：第一代宫主以霜寂剑斩妖除魔，苏凝雪在剑冢中刻苦修炼，甚至莫离年轻时在剑碑前痛哭的画面......

"原来如此......"雪姬轻声说，虚影逐渐变淡，"你果然是命中注定的人。韩霜那老匹夫......身负血妖蛊却妄图染指霜寂剑，真是可笑......"

"血妖蛊？"柳寒烟心中一震，"前辈是说......韩霜被堕仙盟下了蛊？"

雪姬点头，霜寂剑自动悬浮在柳寒烟面前："此蛊能控制修士心神，使其沦为堕仙盟的傀儡。三百年前，苏凝雪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被韩霜设计陷害......"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握住剑柄吧，霜寂剑认你为主了。"

柳寒烟站起身，不顾肩膀的剧痛，双手握住霜寂剑的剑柄。刹那间，整座剑冢剧烈震动，三千剑碑同时发出嗡鸣。霜寂剑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剑气冲天而起，竟将剑冢顶部的冰层击穿，露出上方的星空。

莫离站在入口处，纱布下的双目泛起泪光。他颤抖着摘下纱布，露出一双布满剑疤的眼睛——那是当年为守护剑冢，被妖物抓瞎的伤痕。"苏师姐，你看到了吗？"他低语，"终于有人能继承你的遗志了......"

柳寒烟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冰凉的剑意顺着手臂涌入丹田。她能感觉到霜寂剑与冰魄灵珠产生共鸣，两种力量在体内交织，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右臂的妖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龙纹身，龙头正位于肩膀的剑伤处，仿佛在守护着她的伤口。

"恭喜你，"莫离走到她身后，手中捧着一个剑匣，"这是天霜阁初代宫主的剑谱，现在传给你。"他忽然皱眉，看向剑冢深处，"不对，剑冢下方的灵气波动......韩霜那老匹夫，竟然在剑冢下布置了血祭阵！"

柳寒烟转身，极渊之瞳开启。她"看"到剑冢底部有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躺着昏迷的韩霜，他的胸口有一个血红色的蛊虫印记，厉无咎正在祭坛周围布置咒文，无数妖核被摆成圆形，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他们想利用霜寂剑的力量，解开远古妖物的封印！"雪姬的虚影再次浮现，"快，毁掉祭坛，否则北冥域将生灵涂炭！"

柳寒烟点头，提起霜寂剑。剑身在她手中缩小至三尺长短，却依然散发着凛冽的剑意。她深吸一口气，冰魄神体与霜寂剑的力量完全融合，脚下浮现出巨大的剑纹阵图。

"天霜剑诀·断空！"

霜寂剑挥出的瞬间，整个剑冢的空间被斩开一道裂缝。剑气如匹练般直击祭坛，厉无咎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被剑气撕成碎片。韩霜惊醒，想要逃跑，却被柳寒烟的冰链缠住脚踝，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