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崆儿……念在他流淌着洄渭两川血脉的份上,”
青鬃上前一步,声音沙哑地续上恳求,
“务必为崆儿做主,严惩那恶徒啊!否则……否则洄渭两川的威严,将置于何地?”
洄澈面无表情,声音低冷。
“罢了,就当是我洄澈的劫难,只此一次。”
然而此时的他心中更多的是愤怒,洄渭两川的子弟,这两妖居然说伤便伤了,说毁便毁了,这让他这个做舅舅的,颜面何存?让洄渭两川颜面何存?
哗——
半空中回溯过去的秘法光影,如同被戳破的泡沫,刹那消散无踪,只余冰冷青岩。
“二哥!我要亲手撕碎了那许尘!将他挫骨扬灰!”
得到洄澈几乎肯定的答案,洄璃的面容因极致的怨毒与杀意而扭曲变形,金色瞳孔像是要喷出焚尽一切的火焰。
“不够!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喂回灵药给崆儿滋补!把他的神魂抽出,日夜以妖火炼魂鞭挞,永生永世给崆儿做最低贱的奴仆!”
她的恨意无边蔓延,声音尖利,
“还有他的亲朋故旧!统统抓来折磨!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百年!千……”
“够了!!”
一声怒喝骤然炸响。
洄澈面容阴沉似水,玄黑长袍无风自动,山主境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扩散,沉重的煞气瞬间冻结了周遭漂浮的细碎落叶!
“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洄璃与青鬃,那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有些办法虽然他不想用,但是却不能不用。
“崆儿命数未绝,孕育道基灵脉的伤势并非无解,不过是需用邪法......夺舍寻一具上好的躯壳替代,至于那许尘……”
他的语气微顿,原本锁在二人身上的目光陡然一缩,猛地转向侧后方的密林深处,那里似乎空无一人。
但洄澈深渊般的竖瞳却骤然凝紧,山主庞大感应瞬间扫过那片区域。
他的声音冷硬如钢,穿透寂静林间,
“是哪位妖友在此窥探?烦请出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