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每一次看似都险象环生,被拳风擦伤,被足踏震飞,龟壳上的裂纹在不断增加加深,口鼻溢出的老血从未停止,但他的防御韧性却堪称恐怖。
他调动着浅薄的土之道则加固本源,加深与大地连接,如同根植大地的古树。
运用丝丝水之道则化解冲击、柔化毁灭性的力量。
借助精妙细微的风之道则在毫厘之间腾挪闪避,再以气之道则为引,结合阵法造诣在身周布下那流转不息,削弱敌势的四象能量流,不断分担瓦解着平驰刚猛无俦的攻击。
他的战斗核心,就是一个守字。
将所有领悟的道则和毕生的阵法修为,全部倾注在防御之上,每一次承受攻击,看似狼狈不堪,实则都在精妙地引导,并转化对方的力量。
砰砰——!
轰隆——!
擂台上只剩下平驰太岁攻击时的恐怖声势和龟甲阵法承受重击后发出的沉闷轰鸣或尖锐摩擦声。
时间在血腥气与能量对撞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双方竟已交手两百余个回合。
天甲太岁的龟甲上布满了新的裂痕和焦黑的硬伤,龟壳边缘甚至崩碎了数块小指甲大小的碎片,浑身浴血,气息比开场时更加萎靡衰败,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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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平驰太岁,身上旧伤早已愈合,吞噬千群带来的力量感更加澎湃,四宝玉莲垂落的霞光让他的气势更盛。
然而他的眼底深处,那缕冰冷的火焰燃烧得更炽烈了。
那倒 不是愤怒,而是对一个顽强障碍所生出的纯粹摧毁意志。
他能感觉到对面这老龟的气息已经是强弩之末,龟壳上的阵法符文在连续重击下光芒渐弱,那层流动的四象伪领域也变得极其稀薄不稳定,如同风中残烛……
只需再来几次绝杀的重击,必然能将这层碍事的硬壳连同里面的老肉一同踏成齑粉。
“唔......”
平驰不再犹豫,青铜独目骤然锁死天甲太岁那移动艰难的身影,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杀意轰然爆发,似乎比之前应对千群太岁时更深。
庞大的象身微微下蹲,脚掌深陷地面,暗金色的肌肉如同太古山峦般虬结贲张。
恐怖的威压只在瞬间锁定眼前的敌人。
然而,就在这生死关头,天甲太岁那浑浊疲惫,甚至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的老眼深处,反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甚至还有一丝丝……得逞?
眼看平驰巨足抬起,裹挟着踏碎河山的”势即将无情落下——
“且慢!妖友——停手!”
天甲太岁猛地抬头发出一声急促而嘶哑的大喝。
就在平驰那蕴含恐怖力量的足底罡风已经吹得他残破的龟壳碎片乱飞之时,这老龟妖果断至极、毫无颜面负担地高高举起了他那条布满褶皱的粗短前肢,动作快得与之前判若两妖。
投降的姿态做得居然标准无比。
不仅是许尘,在场所有的妖修都震惊的合不拢嘴。
“老朽有自知之明,此战老朽认输!心服口服!万象谷道法通玄,平驰妖友神威无俦,老朽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他的老脸上挤出一个无比真诚,带着七分震撼三分恐惧的表情,口齿变得异常清晰,语速极快。
却见平驰那积蓄了毁灭伟力的一脚,硬生生悬停在半空,只差一丝便要轰落在天甲的老脖子和龟背上。
平驰太岁低头,看着脚下高高抬起手,满脸写满投降二字的龟妖,那只冰冷的青铜独眼中难得地掠过一丝明显的……疑惑和被打断的不耐?
他能感知到对方的衰弱是真,但这股投降的果断和那股深藏在眼神深处的释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