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薛雪给她带来的物理伤害，那这次门外脚步声带来的就是精神伤害，虽然不致命，但日子长了也够她受的，而且还能让在背后做手脚的人全身而退，当真是一步聪明的棋。

林酱回到地铺上重新坐下，时繁星见她还在害怕，替她把被子搭在身上，安慰道：“这种事就是越想越怕，不如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个捣鬼的人抓出来吧。”

其实这事对时繁星来没什么难的，凭封家的实力，大可以雇佣比楼下保安更训练有素的保镖来守着这栋楼，到时候捣鬼的人定会知难而退，但这是一把双刃剑，解决问题的同时也会带来问题。

“大不了我明天请个假，亲自盯梢，一发现不对劲，立刻把人扭送派出所。”陈盼已经在磨牙了，她恨不能化身哥斯拉，直接把阻挡公寓售卖的人全都拿来填地基。

“你冷静一点，这个项目可是经不起任何波折的。”时繁星俨然成了这里的主心骨。

圆圆在她们三个中间窝成一团，很舒服的打了个滚，大概是这屋里唯一没受到方才那出闹剧影响的生物了。

陈盼伸手摸了猫柔软的肚子一把，紧张的心情略略舒缓些许，想点缓和气氛的，开口还是忍不住起工作上的事：“我本来跟林酱商量好了，是打算以萌宠为切入点，让养宠物的客户群体看到公寓的，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差点作成灵异主题。”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但林酱和时繁星还是很捧场的笑了，是希望陈盼能宽心，时繁星微笑到一半，则是忽然想到一件事：“这楼里现在就住了你一户么？”

“应该吧……”陈盼显然不觉得自己的回答万无一失，她在心里迅速回忆了一遍在报表上看到的数字，沉声道，“若是认真算一下概率的话，这楼里的房子应该卖出去不只这一套，但他们是否已经住进来了，我实在是不清楚。”

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惭愧的补充道：“我这个董事长当的不太合格，一门心思全扑在别的地方了。”

“这可不一定。”林酱确认了外面没有鬼之后，很快恢复成了生活里的热烈性格，宽慰道，“你肯亲自出镜宣传自家企业的生意就够不容易的了，我可是见过一点地气也不肯接的。”

陈盼托着下巴笑一下，是心领了她的好意。

时繁星趁她们对话的间隙仔细回忆了负责人以及跟来的保安的表现，得出个大胆的结论：“我怀疑搞鬼的人就是这里的住户。”

林酱吃了一惊：“谁这么无聊啊？”

这话到一半，她想起了陈盼在外面结的仇，转而感叹道：“这也太记仇了吧，为了出口气，豁出去这么大成本，就算是租房，也得不少钱吧。”

陈盼对跟自家公寓租赁有关的条款了如指掌，当初甚至还参与了修改，如数家珍道：“为了方便刚毕业的年轻客户，我们这边是有租一付一选项的，虽然不利于管理，但苍蝇再也是肉。”

托薛雪的福，真心想在这里住，又有条件买房的客户大都已经退款跑光了，陈盼没了法子，只能是想办法回款，能赚一点是一点，总好过血本无归。

“那也够心眼的。”林酱还是觉得能为了复仇做到这一步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点。

时繁星确认过有这种可能后，便要亲自去走廊上看一看没有停在这一层的另一架电梯，林酱虽然没刚才那么怕了，但一想到外面的氛围，还是没有勇气出去，于是陈盼主动请缨跟她一起。

两个人穿着轻便的居家拖鞋，走过冰冷的瓷砖时，脚步声轻的低不可闻，这让陈盼忍不住开始怀疑起那个接连吓了自己两天的人的水平来。

就连她这样的人都能把脚步声收到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地步，一个为了复仇而精心策划到如此地步的人没理由做不到，难不成他真是在故意吓唬她？为的就是合法的逼疯她。

时繁星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