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怎么都在军区医院啊?”
滕君昊一听这话,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滕子京的脸上,
愤怒地骂道:“你小子,自己跑去基地胡闹也就算了,还跑去公安局胡闹,你爷爷被你气的一病不起了,你个兔崽子。”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难以抑制,说着又试图再上手抽打滕子京。
凌雅见状,像一只护犊的母兽一般,迅速将滕子京护在身后,大声骂道:“你打够了没有?孩子还伤着呢,你没完了是不是?”
滕子京听到爷爷被自己气的一病不起,犹如遭了雷击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心急如焚,想也没想,一把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不顾手上的疼痛,猛地跳下车,声音颤抖地问道:“副官,我爷爷呢?”
汪卫东看到滕子京突然下车,出于职责本能,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刑中兴见状,赶忙上前拍拍汪卫东的肩膀,汪卫东立刻心领神会,缓缓松开了滕子京。
就见副官神色凝重,带着滕子京朝着疗养小院径直走去,脚步匆忙而坚定,仿佛承载着整个家族的希望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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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朝着疗养小院走去,还未到小院近处,便能看到爷爷身边的武装人员如同一棵棵挺拔的青松,均匀且严整地分布在各个职责岗位上。
他们身姿矫健,神色肃穆,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专注,仿佛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每一个人的站姿都笔直如松,身上的装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滕子京心急如焚,内心的愧疚与担忧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实在耐不住性子,脚下步伐陡然加快,由快走变为疾步小跑起来。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小院门口。门口的两名武装人员目光敏锐,瞬间注意到了滕子京的到来,
他们对视一眼后,其中一名武装人员礼貌而坚决地伸出手,拦住滕子京,语气沉稳地说道:“京爷,按照规定,容我通报一声。”
此刻的滕子京,满心满眼都是病床上的爷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规矩。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用力地一把打开武装人员伸来的手,紧接着,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屋内,静谧得有些压抑,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滕子京的目光瞬间被病床上的老爷子吸引。
只见老爷子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那些透明的管子犹如一条条冰冷的触手,连接着仪器与老爷子的身体。
液体正透过管子,一滴一滴,缓慢而又规律地流进老爷子手臂的筋脉里,仿佛在维持着生命的律动。
滕子京看到这一幕,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眼眶瞬间红了。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老爷子的病床边。
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他声音哽咽,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悔恨说道:
“爷爷,对不起,孙儿不孝,是孙儿的任性和冲动,害您病倒。您惩罚我吧!无论什么处罚,孙儿都绝无二话,甘愿接受。”
老爷子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失望,有痛心,更多的是对这个孙子的无奈。
他微微动了动手臂,吃力地抽出被滕子京紧紧握紧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冷冷地说道:
“你小子那么能耐,上天入地的,这会儿怎么就觉得自己有错了?”
滕子京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诚恳与坚定,低眉垂目,轻声却清晰地说道:
“爷爷,安姌是我在科研学院求学时的同班同学,从那时起,我们便相识相知,她是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