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像是一段普通的神骨。只是细瞧,又隐隐带着蓝色的光。
她将此物轻轻放在那精巧的盒子里,“星河,把,把这个……”
“送给,伏夷殿下。”
星河这才发现公主的异样。昭月的额头豆大的汗珠,还有越发苍白的脸色。
她走近看,公主拿着那小盒子的手在颤抖。哐当一声,从榻上掉下一把小小的银色的刀。
斩魂刀?
“公主!”星河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摸索着,公主鲜红色的喜服上有水样的湿渍。她伸手摸了摸,是血。
“公主!”星河哭出了声,不知所措,慌乱的双手挥舞着。
“别,别出声。”昭月的声音微弱,手指向虞瑾所在的方向。
星河的眼泪像两条小河,止也止不住。她顺着那“水渍”的位置,在靠近脊柱的位置,找到了出血点。她左看右看,一时竟记不起来止血的药到底放在哪里。她急得跺脚,眼泪汪汪的看着昭月。
昭月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但是却因为太难受无法做到。她从床边扯下一根绦带,紧紧将自己的腰部束着。星河将昭月扶上榻,垫上软枕,又找来两粒灵丹服下,昭月总算缓过来了。
“别怕,我死不了,你,你快些将这个给殿下送去。”昭月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你一定要记住,一点都不能错。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可以将你的亲妹子星落叫来,但是只能在门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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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一边抹泪一边点头。离去之时,昭月又叫住她,“殿下问什么问题,你一概都说不知道。尽快回来。”
星河不放心昭月一人,却也感觉到事态严重。她匆匆出门,去办昭月交待的事。小盒子轻轻巧巧,星河却觉得十分沉重。
虽然昭月未曾和她明说,可是那闪光的一刀,不是错觉。而这个小小的东西,分明是公主从她自己身上取下来的。
公主为何会取自己的神骨给到伏夷殿下?又为何会瞒着虞将军呢?
星河想不通,但是她知道,只有自己原原本本按照公主的嘱托去做,才能真正保护好公主。
伏夷听说昭月公主的侍从求见,心中欣喜。这样果断的阿姊,确实是她的风格。
当星河将小小的盒子递给他的时候,他有些惊讶。不为别的,就仅仅是那个小小的盒子——那是他的送给阿姊的第一个礼物,一个水冰纹样的发饰。阿姊修炼的是水系法术,他攒了好久的灵珠,才从别人那里换来的。
这个木质的小盒子是他在路上捡到的,拿回家清洗干净,又将盒子的纹样补新,小心翼翼的装了这个发饰,送给了他最爱的阿姊。
他记得当时阿姊十分开心,只是很少见阿姊戴那发饰,却不料阿姊竟然将这盒子也珍藏了这么多年。
他抬眼看了星河,“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星河心惊,“不知道。”这是公主的嘱咐,也是事实。
伏夷挥了挥手,让她回去,临了,又说了一句话,“好好照顾你们公主。”
星河如临大赦,一溜烟跑回去,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星河人还没回到府上,远远地便见公主府外灯影人影闪烁,乱糟糟的。她小跑几步,担心昭月有事。走到府门前,才发现是侍卫们陆续撤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些人总算撤走了。
星河回到公主寝殿,发现昭月双目紧闭,看样子是睡着了。看她呼吸均匀,面色不似纸白,星河心下稍安。
她轻轻掀起珠帘,走到正殿,虞瑾还未醒。她牢记昭月的嘱咐,守在正殿,看着时间。公主说,午夜时分至凌晨,虞将军一定会醒。
虞瑾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是面对昭月,他于心有愧,只能一杯饮尽,聊以答谢。他不知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