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说道“我现在不杀你了！难道我现在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还有，请你记得！你是我的仇人！我与你之间有数不尽的恩怨！你有什么资格来掌控我的生死！”

“是的，我是没资格管你，但我觉得你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凌天羽说道。

“哼！如果杀不了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段天琪冷凛道。

“不！你不是杀不了我，而是你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凌天羽摇头。

“勇气···”段天琪愕然，手中握着的长剑略微松缓了不少。凌天羽说得确实没错，在真正面对着凌天羽的时候，内心间突然变得很脆弱。

“是的。”凌天羽轻轻的松开手，知道段天琪现在已经减少了自杀的念头，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段天琪，说道“天琪···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恨我的。我不敢奢望有一天你能原谅我，化解你我之间的仇恨，但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如果在以后，你还是想要杀我的话，那么就等到你哪一天真正有勇气，有实力的时候，你随时可以回来杀我，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我受了重伤或是快死的时候，你都可以！”

“额···”段天琪脸色颤抖。

“但是···”凌天羽微微侧过头，道“你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吗？”

“你说···”

“第一，如果你真想要杀我，我希望你不要去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来威胁我，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可以吗？”凌天羽说。

段天琪沉默了会儿，回道“可以，我可以答应你。”

“第二。”凌天羽双眼凝视着段天琪，心里升起了几分怜惜，说道“我希望你能与夜妖族脱离关系，虽然我知道，你能成长到如此，那是因为有夜妖族的妖人帮助你。但夜妖族向来手段残忍，阴险狡诈，他们最后只会利用你，请你与他们脱离关系好吗？”

“呵呵，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害怕我会借予夜妖族的帮助有朝一日成长到你无法抗衡的地步？”段天琪淡淡一笑。

“随便你怎么想吧。”凌天羽垂下头。

“随便吗？”段天琪笑得让人难以理解。

“对了，你能解除沐馨小姐身上的妖毒吗？”凌天羽道。

“放心吧，她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段天琪说道。

“你刚才在骗我？”凌天羽愕然。

“算是吧，不过我就算是要杀你，我也不会去伤害自己的朋友。”段天琪回头望了眼倒在地上正昏迷不醒的沐馨，轻声道“因为，她真的是我的朋友。”

“那这么说，你真的没有对沐家主动手脚？”凌天羽满脸惊色。

“上面是有交代，要我去伤害沐痕。不过，可能是我比较傻吧，所以我最后还是没有去伤害沐痕，对于这点你可以放心。”段天琪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凌天羽点头一笑。

“如果要谢我的话，请你帮我隐藏这个秘密，我不想让小馨知道我利用过她。”段天琪一脸苦涩，漠然道“如果她醒来的话，就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凌天羽显得很意外，不过还是点头应允道“好的，我答应你。”

说完，凌天羽上前走到沐馨的身前，轻轻的抱起了好似在熟睡中的沐馨。心中无奈，如果沐馨醒来就要接受自己姐妹已死的消息，这可得多令人痛苦。

段天琪望着正抱着沐馨的凌天羽，神情中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但转眼又淡然了下去，不由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小馨的关系如何，但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意你。而且，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如果可以的话，就好好照顾她吧。”

“朋友意义上，我自然会照顾她。”凌天羽回答得很干脆，就是在感情上，凌天羽绝对不会去接受沐馨，这已经够累了。

段天琪没说什么，只是转过头，静立在那朦胧的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