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1 / 1)

将这里的寒冷都驱散了不少。

禾筝轻啜了两口,发觉茶不苦,是甜的,心里也好受了些,随口便问起了,“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葬礼结束。”季平舟一只手贴过去,握住禾筝的手腕,鼻尖蹭过去,贴近脸颊,又在她刚喝完热茶的唇上吻了下去,汲取温度。

往后倒了倒,禾筝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问的仔细,“那这段时间,我在家里等你?”

她害怕他回不来。

害怕要一个人走过寒冬。

季平舟知晓她的恐慌,“我让陈姐去陪你,等葬礼结束,我就回去。”

禾筝才张了张嘴,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在,我才能放心。”

“可要是她发现我没有怀孕的症状呢?”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这个,她也不可能对有人来照顾反应那么激烈,现在这是谎言是他们唯一的筹码,若是让两家人知道这是假的,魏业礼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分开,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禾筝是否会恨他。

还有季言湘,更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做错。

季平舟掌心包揽着禾筝整个脸颊,像拥护易碎品,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陈姐不用怕,就算让她知道也没关系,不要这么害怕,如果露馅了,就说是我逼你的。”

“要我说几遍,你没有逼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为了他们的以后,她心甘情愿做这些,也不怕被诟病,更不怕以后被揭穿。

季平舟见过禾筝后状态的确好了不少,也积极认错,其实没有人想真的惩罚他,要的不过是他认错,这次禾筝来过又离开,不知开导了他什么,她离开没多久,季平舟就被解除了禁闭。

处理了葬礼收尾的事情,又趁着年底,去拜访了几位长辈。

一连忙了半个月。

除了晚上能跟禾筝通电话外,其余时间腾不出空。

有时陈姐会向他报备近况。

聊到禾筝练琴勤奋了不少,食欲也有所提高,魏绪偶尔会过来,代替魏业礼送些东西,魏业礼有亲自过来,但每次禾筝都不见。

次数多了,他便不忍心再去打扰她的清净。

跟陈姐打电话时,季平舟能听到禾筝在一旁用略有不满怨怪的声音喊着“别告诉他,让他急死。”

陈姐总捂着话筒,无奈地看向禾筝一眼。

“你能舍得?”

“怎么不舍得?”

太久没见。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冰冷的电话里进行。

就算到了小年夜,季平舟也没能赶回去,只能在晚间给禾筝打去电话,又怕她已经睡着,才打过去十几秒,便悄然挂断。

这个时间她没有接。

那就是睡了。

可电话才断,禾筝却打了回来,嗓音沉闷着,模糊不堪,含着嗔怪,“打就打了,怎么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