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1)

禾筝在小巷里长大,从小就跟一帮男孩子鬼混,后来长大了,学了音乐,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季平舟的一根手指。

他的脸,亦或是气质神韵,皆是独特的,

“去哪儿?”他哑着嗓子问,目光流连在禾筝的唇上。

在危险来临前,动物都有天生的本能,禾筝也是某种预知感强烈的小动物,她裹紧了身上唯一的庇护,“客房。”

“去那干嘛?”

“睡觉。”

季平舟悠悠然的笑。

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般散漫的一个人,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大概是因为无论什么他都能得到,挥挥手,就有无数好东西送到他手上。

那份笃定和胜券在握,是禾筝从来没有的东西。

所以她曾仰慕他。

可现在,她讨厌他身上这股对谁都漫不经心的凌驾感。

“在这儿不能睡吗?”季平舟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紧的快要陷进床垫里。”

禾筝特别害怕,她的嘴硬,底气,单独在季平舟面前的时候,都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们快要离婚了,还是分开比较好。”

他的力气更紧了,“还没离,你还是我妻子,就要满足我的需求。”

禾筝急了“你有病吧!”

“有没有病你马上就知道了。”

她以前那么爱的人,现在拥着她,真切具体到连彼此的心跳声都仿佛贴在耳边,她体会到了季平舟脸颊的温度,他的鼻尖压在了颈窝里,很痒,痒的她必须要去反抗。

“放开,”禾筝腿上有伤,基本等于瘫痪,只会动着脸和手去挣扎,“你外面有那么多女人,随便你去找哪个,我不会告诉爷爷的,你放开!”

季平舟抵着她的唇角,音色像是切开的唱片带,一顿一顿,“她们不干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碰过她们。”

一些必要场合的门面罢了。

禾筝不愿意去的,他只能带着那些女人出席,挡酒,也不用心疼她们,给些钱就能用的很舒心。

眼睫缠住了湿意,禾筝很努力的仰着脸,不想让季平舟碰,可他却能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像渴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水源。

即将得逞时。

禾筝却气的眼泪直流,浑身颤抖,难过到眼球失帧,“我也不干净,你不是知道吗?”

她当然不干净,而且大概是季平舟接触到所有女人里最不干净的一个。

有个相处近十年的男朋友。

不出意外。

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从牵手开始的第一步,到最后一步,要远比跟季平舟亲密的多,他所有澎湃的情感和旖旎画面在这一刻全部偃旗息鼓。

并且全部替换成了另一个男人。

面颊垂了下来,滚烫的气息变成微凉的,像是冬夜的风,一股股覆盖着禾筝的皮肤,她挥手抹了把眼泪,庆幸起码这一刻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