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瑞这种谦虚，张芸是深有感触，所以也就没有多和他争辩，任由他自圆其说。

“上次在商场的时候，李医生好像对我非常了解。”

就在李瑞刚刚说完准备低头的时候，张芸突然眉头微皱，死死地盯着李瑞，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

果然，该躲的还是躲不了。

听到张芸的询问，看到他紧盯着自己的目光，李瑞的心情不由得有些紧张，始终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是这样的，张医生，我看过你的一些学术论文，对你提出的一些观点比较感兴趣，所以自然要比其他人了解的更多一些。”

李瑞犹豫了片刻，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上次时间太紧张，容不得多考虑，所以当时张芸也并没有强行逼问，可现在不一样，他们有的是时间在这里详详细说。

“李医生，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难道对心脏科方面也有兴趣吗？”

李瑞刚刚说完，张芸便接着他的话继续问道。

李瑞的解释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一个呼吸科的医生，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论文感兴趣呢？要知道他可是心脏科领域的，提出的很多学术观点和呼吸科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李瑞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学术观点对自己感兴趣呢？

最重要的是，他的学术论文虽然比较多，但没有一个具有很大影响力的，甚至连世界医学杂志都没有登过。

“这个，算是我的一点个人爱好吧，毕竟我们都是医生，相信张医生也对其他的医学比较好奇吧。”

李瑞说话的时候，额头不断的有汗水渗出。

“这样说倒是也对，只是不知道李医生是从哪儿看到我的论文的？”

张芸非常淡然，并没有和李瑞强行辩驳，反而又从侧面问了一个问题。

倒也不是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这个问题对他造成的困扰实在太大了。

上次在超市里面，李瑞表现出的专业手法，已经让张芸有些不知所措，接着他又说出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这就更让张芸有些疑惑。

他今天之所以把李瑞约出来，目的就是想要问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在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他搜肠刮肚想了很久，最后非常确定，他绝对没有见过李瑞。

可为什么李瑞会对他如此熟悉呢？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可能他根本不会多想，毕竟暗恋他的人并不在少数，这倒不是张芸自我称赞，而是他本身就有这个实力，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工作中，追求他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可他印象里面的也只有那么几个而已。

但李瑞这个人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很确定，两个人的接触虽然不是很多，但他能够感觉得到，李瑞对自己绝对没有任何想法。

对于一个精致的女人来说，他的第六感是非常强烈的，在他身边围绕的那些男人，只要是对他有兴趣的，张芸多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可李瑞和他说话时候的眼神或者语气，绝对没有一丝其他的感情，两个人始终像是保持着一种距离，这种距离叫做尊重。

这样说下来，就是说李瑞并没有把他当成偶像，最多不过是当成了同事而已，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感兴趣呢？

从一篇学术论文，然后对这个人感兴趣，这听起来好像非常正常，但仔细想想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我是通过美洲的医学周刊看到的，张医生的观点非常新颖，而且极具探讨性。”

李瑞说话的时候，目光悠悠地看向了别处，同时下意识的咳嗽了一声，故意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个张芸实在是太聪明了，幸亏当时他在纽约总医院选择助手的时候，和詹姆斯院长要过一份张芸的个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