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的风带着丝丝微凉，划过了天台上两人的脸颊。

“方然，提醒你一句。”陈青衫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说点什么方然就要发起攻击了。

“你需要打败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方然默不作声，脑中愤怒的情绪再次涌出，随后提剑迅速向陈青衫杀去。

陈青衫一甩银剑，于方然再次狠狠的相击在一起。

被斗牌提升过技巧的方然手中银断龙牙带着狠辣刁钻的攻击，不断向陈青衫发起攻击。

陈青衫手中银剑偏偏起舞似这天台上柔和的秋风，将方然所有攻击一一挡下。

“虽然我也不不知道你在进入夜战世界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想你肯定不止如此吧。”

两柄银剑再次猛击到一起，陈青衫的视线越过两人的剑，直视着努力压制着怒火的方然。

黑暗，寂静，但这里却始终有一处看不到的光从无尽的尽头向这里延伸。

透过这股光，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水面。

方然就站在其中，那张时常摆着安逸笑脸的方然静静的站在水面之中。

忽然，水面开始沸腾，像是奔涌的岩浆。

整个世界都变得动荡不安开始晃动，巨大的浪卷起了更大的涛。

不一会站在世界中央的方然就被巨浪吞噬，只留下了汹涌波涛的狂乱。

砰！

银断龙牙狠狠的将陈青衫手中的银剑打飞了出去，巨大的力道使陈青衫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麻。

不愧是力和斗啊！

陈青衫侧身躲过袭来的一刺，收卧于腰间的正拳迅速打出。

方然下压胳膊，正拳被格挡，方然整个人也被一拳打的后退了几步。

可此时的方然几乎已经失去理智了，爆发出更加凶狠的气息再次向陈青衫冲去。

银断龙牙在方然手中被粗暴且致命的使用着，陈青衫全神贯注的调动着身体的任何部位，在方然密集的攻击中不断躲闪。

“这样，可不行啊。”

方然的攻击越来越快，可陈青衫却还是有那么一丝力气说些废话。

“方然，我记得你好像是个有表妹对吧。”

“这可是夜局都不知道的事啊。”

方然的攻击慢了下来，一丝冷静爬上了他的眼睛。

可尽管这样，方然的攻击依旧冷厉，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远超正常人类的范围。

看不清的剑，看不清的人，强大的破坏力，在一旁的姬凌烟早已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滴水不漏的攻击，那眼睛根本就看不起的剑，居然被轻巧的躲闪着。

“她叫方小然，对吧。”

陈青衫缓缓的吐出每一个字，如恶魔低语一般重击在方然的脑袋里。

那一瞬间方然的剑变慢了，慢到被陈青衫一拳打到胸口，整个人狠狠的撞到了女儿墙之上。

迷茫，冷静，这双本来透着愤怒的眼睛里开始出现了别的东西。

还是那个漆黑寂静，但是总有一束光的世界。

浪变弱了，被大海淹没整个人浸泡在海里的方然开始一点点的睁开眼睛。

而透过水面，他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那个晚上，仓库后面只能咬牙哭着的自己的窝火和愤怒！

看到了小然趴在医院病床前的嚎啕大哭。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再次回复了平静，方然还是站在挡着那一缕阳光的水平面上。

等方然低头，水面之下，是明显比现在的他要小上好多的方然。

小方然眼中只有如寒冰的冷静，他看着水面之上的方然，仿佛直视他的灵魂。

眠牌

稳定、平静的内心。

方然慢慢的爬了起来，眼中的愤怒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