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恐惧，慌忙叫一声：“云啸！”听到云啸答应，这才平静许多。

这时，就听“哗啦”“哗啦”……数声闷响，水流稍稍紊乱，微微晃动二人身躯，想必是皇甫剑声等人受到云啸启发，也滚入了水中。

鱼文秋捏一捏云啸肩膀，示意自己憋不住了。云啸松开水草，身子上浮，两人半仰着脸，将鼻孔露出水面、把耳朵藏在水下呼吸，歌声仍未停歇，有人在水里挣扎着下潜，双腿交替狂摆，“噗通噗通”打出水花，看不到岸上有人，不知是否都滚到了水里。

两人在水面上只停留了片刻，被歌声催得心旌摇曳，不得已再次下潜。

几乎每次上浮换气时，两人总能见到一两个同伴露出头来呼吸，相互间见对方安然无恙，都暗暗松了口气。

如此上上下下五六回，歌声终于消失不见。

云啸把鱼文秋放在浅水处，自己一个人一点点爬上岸去，却见本业大师已经盘腿坐在路上，身上正“啪啪”滴水，想来也是刚爬上来不久。新月即将沉没，距离大道数丈之外，有两条白影和三条黑影正翻翻滚滚、倏忽来去地恶斗，从身形上看，那两条白影正是雪山双妖。

五条身形飘忽来去，在空中转折自如，白影如蝶，黑影如鸟，或远击，或近搏，出手比闪电还快，招招出乎常人意料，离这么远都能隐隐听到破风声，亦足见其威力之惊人。

云啸瞧得矫舌不下，暗想，要是俺上去，一招之内必定送命，并且还送得稀里糊涂。等回过神来，问道：“大师……这三个是什么人？”

本业大师摇摇头道：“人没这本事，却又不像仙，或魔，或妖，贫僧……也说不准。”

他们为什么动手？不用说，定然是为了青铜剑！

青铜剑无坚不摧，会自行伸缩，在人的眼中，这两样特异之处神妙无穷，可是在手段通天的妖、魔眼中，这多半只能算作小孩子的把戏。

它一定还有甚么神奇妙用？才能吸引他们前来争夺！

正欣赏得入神，隐隐听到鱼文秋的呼唤，他知道自己上来后没有回音，令她担心了。便爬下沟渠去接她。皇甫剑声正拉着妹妹往上爬，见云啸回来，问道：“上头……怎么了？”

云啸将所见简单描述。

皇甫琴韵用颤抖的声音催促哥哥，“快，快爬，上去……看看！去晚了……别看不到了。”

云啸滚到鱼文秋身边，见她正瑟瑟发抖，说话不成调。她本是弱质女流，内力尚浅，自然远没有其他人抗冻。云啸十分怜惜，拥着她爬出水，说道：“赶紧上去……换换衣裳。”

鱼文秋两排银牙，逐对儿打架，断断续续问道：“我失……失去理智……那会儿，做……些……甚么？”

云啸当即摇摇头道：“只是唱歌，甚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