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宽连连点头，“当然听说过此事，据说当时叶少侠和人称旷世奇才的孟九当时曾对皇孙施以援手。”

叶飞摇头，“当时并没有想过此事，不过是碰巧救了他罢了。”

“也未免也太巧了。”杜宽尴尬地笑了笑。

“杜大人，我们说会那件事，那后来回到汴京之后，皇孙可有调查过此事？”叶飞又接着问道，“那奉火教是奉了谁的命令要杀他的？”

杜宽打量着叶飞，带着疑惑的目光，“叶少侠，为何突然问起此事，莫非是你打听到了，还是猜到了什么？”

“杜大人，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是不是五王？”叶飞直言道。

闻言，杜宽当即冲着叶飞竖起拇指，“叶少侠，聪明！”

想了想，叶飞若有所思道：“七王与隐天有染，五王暗地里和奉火教勾结，那太子呢？他背后又有什么江湖势力？”

“呃，”杜宽面露犹豫，半晌后才道，“或许说来叶少侠可能不信，太子殿下并没有勾结任何江湖势力。”

“你可别跟我说，太子殿下乃一股清流！”叶飞毫不避讳地说道。

“当然并非如此。”杜宽摇了摇头。

顿了顿，他便向叶飞说起了一桩往事：

除了周成之外，太子陛下原本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也就是皇长孙——周行。

八年前，皇长孙周行遭人陷害，被瑞王府上的武师燕北齐误以为他凌辱了其女儿，最终遭到了燕北齐的刺杀。

太子殿下大怒，除了迁怒于瑞王之外，还将汴京城内的江湖掀了个底朝天，但凡是跟燕北齐有过往来的江湖高手，都会因此而被牵连。

也就是因为此事，使得太子殿下惹怒了汴京城内的高手，连续两个多月，几乎天天都有高手要去刺杀太子。后来是天家亲自到神刀阁请杨拓出面，此事才得以平息。

不过，也正是因为打压报复瑞王一事，使得太子落下滥用职权、公报私仇的指责，也失去了天家对他的信任。不仅收回了他京兆府尹的官职，也撤去了太子亲军东宫卫。

“也就是从那件事情之后，江湖上的高手都不肯再为东宫效劳。”杜宽最后说道。

听了杜宽的话，叶飞陷入沉思。秦舒月的父亲秦家华，也是瑞王府的武师之一，当年正是受到此事的牵连，才会导致家破人亡。

半晌之后，叶飞断了思绪，看着杜宽问道：“杜大人，那当年究竟是谁陷害了皇长孙呢？

杜宽摇了摇头，“当时瑞王风头正盛，公然与太子殿下争夺皇位，气焰嚣张，会做出派手底下的人陷害刺杀皇孙一事也不奇怪。此外，皇长孙当年确实对那燕北齐之女有过爱慕之意。”

“所以说他凌辱燕女一事可能是真？并非陷害冤枉。”

杜宽摇头，“据皇长孙的描述，那晚皇长孙是燕北齐之女主动邀皇长孙去喝酒，皇长孙不过是赴宴，然后被灌醉了，醒来之后发现那女子躺在身旁，随后燕北齐便出现了，见自己女儿哭哭啼啼，一口咬定是皇长孙是轻薄了他女儿。”

“这汴京城内官宦人家的千金随便挑便是，皇长孙为何中意于一出身江湖的女子？”叶飞好奇问道。

“估计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一口粗茶淡饭难免觉得新鲜吧，”杜宽猜测，“总而言之，此事当时闹得是京城内人尽皆知，使得皇长孙名声扫地。然而，谁也没想到，这燕北齐之女两天后便悬梁自尽，那燕北齐竟然会潜入东宫刺杀皇长孙。”

“可如今看来，”杜宽停顿了一下，“此事应该并非是瑞王指使，倒像是七王所为。毕竟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瑞王被斩，太子失势，七王成了最大的收益之人。从一个年轻干净的皇子，变成了受天家器重，臣民称赞的亲王。”

“那可有调查过燕北齐父女的身份？”叶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