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更薄的,其后将梁渠带来的草稿放置在桌案上,要来两张白纸,重新归纳。
仙人问:「这些东西,是你想出来的?」
「我学的。」
「学?」
圣皇侧目,上湖书院还教这个?是不是该把致仕的赵山长擢回内阁?
「上敬履,太公传书,学的也不多,刚刚好够回答仙人问题,再多就打肿脸充胖子,漏了怯,私也以为仙人没必要同凡人置气,这是凡人的局限性,知道他们为何而局限,自然不会失望。」
啪!
鼻涕泡炸裂,獭獭开揉一揉的眼,抬起头,见还在讨论,翻身打呼。
仙人颌首:「余今日有所得。」
所有人瞳孔一缩,看仙人,再看淮王。
梁渠恭敬一拜,其后搓搓手:「仙人有所得,自然荣幸之至,只是我这功法——”
仙人舞动狼毫,执笔舔墨,洋洋洒洒,间或停顿琢磨。
「哈呼,哈呼—”
獭獭开睡了三场,蓝猫褐鼠重头放映,足一个多时辰。
两张写满小字的纸张飘落面前。
「拿去吧,应当能解决你的问题。」
搞定!
费半天劲,唾沫星子没白喷。
「万谢仙人!祝仙人天天开心!日日有所得!」
梁渠跟在圣皇后面,躬身离开小屋,半途偷偷伸脚,端一记獭獭开屁股,獭獭开伸个懒腰,砸吧砸吧嘴,看明白状况,扫一眼布影画面,正好接续上天神来时画面,掐住嗓子,音画同步。
「哦吼吼!」
乘回宫。
积水潭湖光激滟,白莲朵朵,盛夏的感觉扑面而来。
六月封王大典,昭告黎民百姓;七月谒庙告祖,昭告天地先人—
梁渠这个淮王,彻底把屁股坐上王座,坐实,十三个口岸,亦彻底成为他的个人领地!
官、勋、爵,均已经达到极致。
放眼望去,群山寥寥。
真真是高处不胜寒。
扫视两眼,高高兴兴将功法和册子贴身收好,梁渠兴冲冲问询圣皇:「陛下,臣今日表现如何?可有得罪仙人?仙人如此郑重,重写功法,应当满意吧?」
熔炉重编的《阴阳灵种功》,特别版位果蕴养法。
大赚。
「出乎意料,谒见仙人不在少数,无有今日你这般。」圣皇回忆一番,觉得先前那番话说下来,应当是为好事,「义兴镇那般作为,你真觉得寻常?」
梁渠想了想。
「陛下,您看不看话本?」
「闲暇放松之余,偶尔。」
「有的话本里,正道就是正道,邪道就是邪道,大侠打死土匪,这种写腻了,就又物极必反,
会写主流正道其实蝇营狗苟,被排挤的邪道其实豪情万丈。」
圣皇点头:「确有其是。」
「我以为,这就有些自大,没有去理解,团结多的就是正,能团结多的,自然是大家适合生存的,欠债勾销,手里多握一点粮,这就是适合生存的,自然是寻常的。
若是因为有臣当榜样,教育了数年,一群村民就成了看见大好便宜都个个忍住不占的大好人,
不这样就怒,这也是一种自大,把人当成什么简单的东西。」
「你说仙人自大?」
「咳,自然不会,臣只是觉得,会生气会愤怒,都是置身高位,从上俯瞰;若是能置身其中,
平视出去,就不会有这些情绪,陛下,仙人其实喜欢和人打成一片。」
「你又如何知晓?」
圣皇饶有兴致,他今日忽然发现,梁渠不止是能掏些灵巧东西,想法上居然一样有不错的启发性。
‘无聊的人都这样,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需求,而劳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