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媚不知道母亲会对夜云峰的出现有什么反应，但是根据方才母亲平静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或许夜云峰在母亲心中，已经是不太重要的人物罢了，又或许，母亲早就知道夜云峰的存在。

“妈大概知道你在这儿，你自己看向怎么应对吧！”

话落，便往卧室走去。

……

甄纨的卧室里，顾灵川站在甄纨背后，甄纨伫立在椅子边上，她纤白的手扶上椅子，良久发出淡淡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顾灵川眸光灼灼的落在纤瘦的身形，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像是克制着，良久才说。

“阿纨，我没及时治好你的眼睛，是有私心，因为我没法看向你过的那么悲惨，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呆在我的身边。”

“强求又何必呢？别忘了，就算你这样做，你也是有违道德。”

“阿纨，其实我早跟上官文秋分居了，年份也是可以达到离婚的条件了，至于你是否离婚，我不在乎。”

甄纨扶着椅子的手死死的捏着椅把，表情隐忍，顾灵川依旧在说：“不管你对我有怨还是恨，但是我想过，以后都不想放手，也过了大半辈子了，不想再浪费跟你共处的时间了。”

“够了，我找你进来不是说这些的，我问你，当初你撞上我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

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几近尖锐。

顾灵川忽然没有声音，甄纨逼问：“沉默是代表承认了？”

“是。”顾灵川简短的说了一字，并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所在的地方的？”

“顾晴美告诉我的。”

“这么说是你跟顾晴美一起计划的？”

“不是，顾晴美只不过透露了你的信息给我，我完全不清楚她会把你的女儿拐走，其实后来我也是有去寻找她的下落，但是并没有找到，而你的病情，又拖不得，所以才先行带你离开。”

甄纨陡然旋身转过身来，那双没有焦距的乌黑双眼瞪的诺大，死死的扣住顾灵川，表情痛楚，“顾灵川，既然你知道我有女儿，为啥你还要把我带走呢？你不知道因为你的举动，我女儿在这十几年间过着怎样悲苦的日子么？”

自从龙浩炎知晓顾生媚这十几年是怎么走过来后，甄纨的心头一直被什么压着，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对于害她母女分离十几年的人，她没办法放过。

顾灵川看到甄纨生气的瞬间时，是僵怔的，好一会儿低低的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想让你过的快乐。”

其实对于顾灵川来说，别人他不顾不了，他眼里只有甄纨一人，所以甄纨的女儿受着什么样的伤，他完全不会去思索。

“你以为我在你禁锢之处会快乐么？我一丁点都不快乐，我每天都在想念我的小阿情。”说着，甄纨眼里淌出泪珠来。

顾灵川几乎没看过甄纨哭，忽然碰触到甄纨的眼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盯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眼眸似乎被好热了一下。

“你才是害小阿情受灾难的元凶，我不能原谅你。”

……

顾生媚因为顾灵川在母亲的寝室，所以她在卧室收拾行旅的时候并没有掩门，所以顾灵川开门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迈向门口，朝着母亲的卧室走去。

顾灵川走出门口的时候，眸光落在顾生媚的脸上，但是也只不过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就移开了。

顾灵川直接走出门口，盯着他的背影，顾生媚蹙了蹙眉，但是没做多停留，踏进了甄纨的卧室，只见甄纨神色没有任何的异样。

“妈，我给你收拾一下，一会我们要回国了。”

“好。”

……

一行四人搭上飞机，往l市飞去。三万英尺的高空上，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