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籁耸耸肩，“出来玩，为什么放不开？”

顾缺笑，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沿。

宁籁叹息，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顾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干嘛？”

“该我问你。你有事就说。”

“我看上去很想倾诉的样子吗？”

宁籁耸耸肩。

顾缺失笑，说道：“好吧，是有件事。”

“嗯，说吧。”

“有件事，我必须去做。但是做了，恐怕会伤害一个人。”

当顾缺说到一个人的时候，宁籁脑海里马上闪过黄恩恩的脸。

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黄恩恩。

“所以呢？你要不做吗？”

顾缺耸耸肩，弯唇：“我一开始不是说了吗？是一件必须去做的事。”

“这样的话，确实有点棘手。你担心伤害黄恩恩吗？”

眼神一闪，顾缺单手支着下巴，“我有说是黄恩恩吗？”

“难道不是黄恩恩？你喜欢的另有其人？”

宁籁瞪大眼睛，故作惊讶。

顾缺拧眉，撇嘴，“没意思。”

从高脚椅上下去，他往pub门口走。

宁籁追上去，在外面拦住他。

“等等，你真的会伤害黄恩恩吗？”

看着宁籁，顾缺眼底的颜色，是她看不懂的深沉。

这一刻，宁籁是不确定的。

因为从顾缺的眼神里，并不能判断，他到底要不要做这件事。

“顾缺。”

伸手抵住顾缺的胸膛，宁籁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恩恩虽然性子比较小孩子，但却恩怨分明。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太简单了。”

顾缺：“……”

“简单来说，就是非黑即白。她不懂那些灰色地带的。”

“呵！”顾缺嘲讽一笑，“我知道。”

“所以，你要做的，还是考虑一下吧。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恩恩做朋友的话。”

顾缺垂眸，眸底隐藏暗色。

再抬头时，他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纠结，似乎已经下了决定。

但宁籁还是看不出来，他做的决定是什么。

伸手捏了捏宁籁的肩膀，顾缺笑着说：“看来我找你谈心是没错。谢了。”

宁籁呼出一口气，“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要收费了。”

“咦？”

“总不能一直免费给你咨询吧？”她抱着手臂，挑眉。

顾缺笑：“朋友之间，还计较这些？”

“你没听过，亲兄弟，明算账吗？”

“啧啧啧。”顾缺摇头，面露鄙夷，“你有没有基本的医德啊。”

“医德这种东西，要看面对的是什么人。像顾少爷这样的有钱人，当然是能宰一个宰一个了。”

顾缺：“……”

……

夜色如墨，落地窗前，大岛田负手而立。

黄珊珊从浴室出来，在他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

“就是明天吗？”

大岛田握住她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过身，捏住她的下颌。

低头往她唇上吻了下，他回答她：“嗯。”

眼底闪过一抹奸邪，黄珊珊靠在他怀里。

终于！

黄恩恩，我的仇，终于要向你报了！

你就好好的，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