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再入天机府(1 / 3)

左慈被傅云墨这一顿抢白,僵硬的跪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吭。

他这会儿觉得自己喘气都是错的。

有他首当其冲,其余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方才高涨的气焰都渐渐平息,没人再敢开口。

关键是后路都被傅云墨给堵死了。

你说提婚事吧,人家说老太妃丧期未过提此事不妥,万一再给他们扣一个大不敬的帽子就糟了。

要说针对段家的那位三姑娘呢,那他们就更不敢了。

左慈自以为是的一番话不仅没让段音离成为妖星,反而让太子当着众人的面儿将她的功劳又说了一遍,如此一来谁还敢说她的不是!

那再聊回不让太子去礼部的事?

可前面两件事都不能发挥,他们有啥理由说服陛下收回成命?难道说您儿子将来要造反,千万别给他出头的机会?

这不是找死嘛!

一时无人开口,大殿之上便安静极了。

众臣面色各异,大多苦大仇深。

唯有两个人的神色很轻松。

一个是段辉。

段辉可不像其他那些大臣忠肝义胆,敢进谏忠言。

同样的,他也不会站出来帮傅云墨对付那些大臣。

他最擅长和稀泥。

跟一根墙头草一样,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

不过这倒是意外对了傅云墨的脾气。

他记得前世他带兵杀入长安时,第一个对他行拜礼山呼万岁的人就是段辉,那……老舔狗了。

当时有忠烈之臣不甘他登基为帝,赶在他进宫之前弄坏了御座,以此迷惑天下人是上天降罪于他,让人认为他这个乱臣贼子不配为王。

那时情景与今日略有几分相似,也是跪了满地的人。

人人惶惶难安,汗流浃背。

唯有段辉没事儿人似的跪在那,他似乎觉得他是最早投诚的,是以傅云墨不会将他如何。

但他不知这位主子多少跟正常人有点不一样,偏偏挑了他问“他们面上皆汗如雨下,卿何以不汗?”

段辉回“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傅云墨觉得这老东西有点东西啊,遂又问“御座因何塌陷?”

段辉僵住。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终于说“陛下您圣德渊重,至厚而御座不能载,是以塌陷。”

这波彩虹屁成功引起了傅云墨的注意。

他饶有兴味的看向段辉,见他被自己几句话吓得也流了汗,便又坏心眼儿的为难道“卿面何以汗?”

段辉说“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这一问一答,直接就将段辉送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话说回如今。

段辉的舔狗属性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但他那个暗爽的眼神已经足够眼尖的人窥探一二了。

而除了他还有一个暗爽的人,便是景文帝。

他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看着跪了满地的大臣跟坑里的萝卜一样整整齐齐,心里这个爽啊。

他心说你们这群老东西也有被怼的哑口无言的一日,平日对着他不是很能叭叭嘛,满口的礼仪规矩和之乎者也,如今怎么都没动静了呢?

在心底将朝臣好一番笑话,景文帝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子所言不无道理啊。”

他没说具体是哪一句,那就是所有。

认同了太子,那就等于否定了左慈。

左慈慌了。

好在景文帝并未降罪于他,也不曾对朝臣多加苛责,反而安抚了一番。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爷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唬他们玩呢啊!

见景文帝收买完了人心,傅云墨便适时开口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收回命儿臣去礼部协办的旨意。”

景文帝皱眉,面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