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柱到首都养病，衣食住行到吃药的钱，姚诗琴一分钱都没出，此时静悄悄的不吭气。

两姐妹说不到一块去。

姚诗琴看不起姚诗芳，被老苏家像流浪狗一样的打发了还感恩戴德呢，真没有出息。

姚诗芳对妹妹知恩不图报也很无语。

两姐妹能谈的，也只有驻场挣钱的事了。

沈继威听了媳妇的计划后也大呼该好点子。

春光舞厅只是首都众多舞厅里的不起眼的一个，没钱花几百块请人来唱歌。

大姨子上过电视，不跟明星一样么。

他赶紧定制了好几张‘电视明星驻唱’的好报贴到春光舞厅大门。

毕竟是亲戚，沈继威答应唱一场给15块，收的小费可以自己留着。

姐妹两都觉得挺好，姚诗芳就正式在春光舞厅走穴了。

姚诗芳挣的第一笔出场费刚好碰上了章容先的生日，她跑去问苏玉春该送个啥，刚到办公室就被揪去了前门西原打磨厂的正阳楼吃羊肉。

“我正想操办你哥生日，往年他生日就是在家吃顿饭，今年他太忙，我又想过点又新意的，咱们商量商量。”

正巧热腾腾的包子上桌了，新摘的西葫芦擦成的细丝包着羊肉，各个皮薄馅多。

“我也想不出来。”姚诗芳吃着热乎乎的包子不好意思道，从小到大她的生日都是两个红鸡蛋了事。

不仅仅是她，周遭的人似乎也没有太把生日当回事。

“饭还是要吃，今年人多，要不就吃全羊宴？”苏玉春叫住路过的服务员，“你们家能弄全羊么？”

“能啊，咱们楼的羊都是西口外来的大肥绵羊，从居庸关运来后得吃一个月首都的草料和水去腥膻，就是白水煮羊肉都没有一丁腥膻味，您嘴里的羊肉包子吃着是不是香得很？”

苏玉春赞同点头，老首都最有名的羊肉馆子就是正阳楼，切肉技术可是老山西人不外传的手艺，同样有名的东来顺和席来顺，在正阳楼面前都得矮一截。

“那我们订一只全羊宴，你们找个好师傅来。”

姚诗芳一口热乎包子咽不下吐不出来，吃一个包子的时间就订下一桌全羊宴啦？

现在市面上一斤羊肉将近两块钱，一只成年羊怎么着都得有70kg。正阳楼不是菜市场，而是吃羊肉的地方，有羊肉还得烹饪做菜。

餐厅经理都给引来了，正阳楼没有全羊宴，但苏玉春要包下一整只羊的话，也可以腾出师傅。

“菜单上，您打算怎么吃？”餐厅经理拿出了纸笔，打算把客人的要求都记下来。

苏玉春道：“让大厨随意发挥，正阳楼出品的羊肉要不好吃，其他地方的羊肉馆都没法开了。”

老首都人爱吃羊肉，一条街羊肉铺就有四五家，自家馆子被客人捧得高，正阳楼经理高兴极了，腰杆挺得更直，信誓旦旦道：“您放心，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姚诗芳道：“咱们家人也不多，能吃得完全羊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