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怔怔看着苦说，他似乎已经疯了，他已经沉浸在一统艾欧尼亚的幻想中，难以自持。

“那些不肯加入的呢，你会去武力征服？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会袖手旁观，看你把我们的人民拖入内战！”劫双拳紧握。

“喀舒利兵工厂正在全力生产，再控制住境外武器的贸易路线，这场战争将迅速结束。当我统一了整个艾欧尼亚，诺克萨斯的入侵就再也不是什么威胁了。虽然许多许多生命会为此牺牲，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苦说眼神冷漠，仿佛即将牺牲在他计划中的生命们只不过是一帮蝼蚁。

树堡的隔音并不算好，程语和风在顶层能够清晰的听清楚下面师徒二人的对话。

这一番对话听的程语是瞠目结舌，他原本以为劫是个麻木不仁、嗜杀成性的刺客，不曾想原来劫还是个有理想有原则的好人，他的师傅才是个纯坏的魔头！

“我们怎么办？下去帮劫干掉这个老坏蛋？”

风沉默半晌，最终开口道“这是他的家事，我们没有理由干涉，他也不会愿意让别人干涉的。”

“我当刺客是因为，如果可以用一人的死换来众人的生，那就值得一换。你的天平之诫让我悟出了这个道理……但你已不再关心无关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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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得了不去关心贫农与贱民的生死。”

“我就是……曾经的贫农与贱民！”劫终究忍不住了，他握紧双拳，手腕上袖剑弹出，吞吐着森冷的杀意。

“没错，所以你你无足轻重。”苦说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就如同劫也是那灰尘一般，转身对劫身后的凯隐道，“凯隐……杀了劫，你就是影流之主！”

凯隐手持巨镰，眼神里晦色流转，半晌后，他开口了

“劫大师，好几十个影流弟子都在外面。准备杀你……然后向我和苦说大王效忠。他们并不效忠于你，劫大师。他们不讲忠义……”

凯隐将镰刀抗在肩上，诉说着。

“但是我是认师傅的。我的师傅教了我忠义。或许我和劫大师会择日再战，苦说大王，但我并不听命于你。师傅，外面那些叛徒我该如何处置？”

“杀！”

“得令。我在外面等你，师傅。”劫扛着巨镰，向密室外走去。

“凯隐……多么好的机会，被你就这么放弃了？”阴沉而诡秘的声音自凯隐脑海中响起。

“闭嘴！拉亚斯特！”

………………

“看来你的徒弟，比我的听话！”苦说似是有些恼羞成怒，他徒手一撕，身上的蓝色道袍应声而裂。

年近耄耋的他露出了如同年轻小伙子般的精装身躯，他的身躯上纹着一个水墨风的诡异图案。

“不是的。我曾对你深信不疑，师傅。为了你，我成为了杀手和刺客。”

“哈哈哈哈！你才不是为了我。看来我还需要再给你上最后一课，我的徒儿。”

苦说赤膊着上身，将手伸向他王座旁供着的一个石盒，石盒中流动着漆黑如墨般的诡异黏稠液体。

“哪一样对你来说更轻松？是在战场上杀死一个敌人，还是在手术台上错失一条生命？哪一样让你夜不能寐？”

苦说拿起石盒，将其中黏稠液体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诡异墨水的影响下，苦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的身躯上流动着漆黑的图案，手臂处长出了两柄弯刀似的肉刺，他俨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你本可以留下忠义的污点。把真相告诉慎！可你却回来想杀我。因为我们是杀手，劫。我们拥抱黑暗！”

苦说张嘴，黑墨色的液体喷射而出，袭向劫所站的位置。

劫矮下身子，险险躲过这道攻击。待他回头一看，发现树堡的墙壁竟是被这股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