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示意阿山泡茶，取下鬼珠在手中随意把玩。

梁浩然浑身一凛，好强的气势，不愧为墨门九爷。

“梁少年轻有为呀！”凌九举了一下咖啡，先开了口。

“在九爷面前，当不得如此夸奖。”梁浩然端起茶杯以示回敬。

“不知梁少几次上门有何指教?”也不解释为何前几次不见，更不解释为何这次见了，既然来了，有事就说吧。看似温和的做法，带着九爷独有的霸气。

“早就想拜会九爷了。”拿不准该如何开口，妥当得先恭维。

“所以近期集中来登门?”你丫有事就说，打什么太极，他已有些想林儿了，没空与你在这磨叽。

梁浩然当然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还以为自己的行为引起了他的不快，必定他到上海已半年了。“想来九爷公事繁忙，所以才……”见凌九抬了抬手，止住了后面的话。

“梁少，明人不说暗话。”凌九虽人往沙发上靠了靠，整个人的气势不减，反倒又强了几分。梁浩然的额头不由冒出了汗珠。

“你是官，我是民，谈不上请教二字，也谈不上交情，要说攀附，也是我凌九高攀梁家二少不是吗?”

若是其它人说这样的话，梁浩然觉得理所应当，可凌九爷说出来，这其中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是讽刺，是极度的讽刺，可看着他温和真诚的模样，又让人发不出火来。

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得开了口。“九爷说笑了。”

见他很快调整好，凌九暗暗挑了一下眉，能如此快放下自身的傲气，忍住自己的脾气，果然不简单。“梁少，客气。”再次举杯，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这次交锋后，凌九爷老神在得把玩着鬼珠，大有你不开口，我就不说话的架势。

梁浩然没有再犹豫，开门见了山。“九爷，可对您的邻居熟悉?”

“嗯，你是想问林儿的事吧！”

林儿?这个称呼让梁浩然莫名一激灵，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也对，墨门九爷岂会对一个普通的路人伸出援手。

“九爷，知道?”压下心中的烦闷，梁浩然笑了笑。

“那晚，梁少那么大的阵势，不想知道也难。”不管那晚他在哪，这附近方圆十里还真没多少避得过他九爷的。

“那九爷……”现在几乎可以不用问了，答案已呼之欲出。

“确实林儿是我送回来的，至于想害她的人，呵呵！”这声冷笑，已不用多做解释。

“那就好。”为什么这么闷?是要下雨了吗?

“多谢梁少对我家林儿如此关心。”重重得咬了几个字，明显梁浩然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不知，九爷是如何认识穆小姐的?在学校可听说，她与谢少……”不信九爷心中没有隔阂。位高者，占有欲也越强。

“你是说谢锋吗?哈哈……”象是听到什么笑话，凌九难得大笑起来，眼底却一片冰冷。他不提，他还不知道，他的林儿在学校受了什么样的流言飞语，虽说她不在乎，可他在乎！他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岂容他人抵毁。

“他还不够资格。”至于这资格指的是什么，各人去猜，反正在他这，什么资格都不够。

“九爷。”梁浩然感到一股寒意。

“唉，林儿太过优秀也让人苦恼。”凌九猛得收住笑声，揉了揉眉心，似是在报怨，可言语中满是宠溺。

“说来还要多谢这次这个找死的人。”话锋一转，凌九又开始补刀。“要不也不能如此亲近林儿。”整夜软玉在怀，当然令人身心愉快。

“要知道，同她做了半年的邻居，还没这几日进展的快。”能不快吗?朝夕相处。

梁浩然端起茶杯送到唇边，指骨已用力到发白，才上住手指的抖动。他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