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浑身一振，最终放弃了劝说。“你说吧，说了就不闷了。”想到她刚才的那句话，决定还是让她发泄出来，以她平时的性子，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别人。现在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嘻嘻。”林月高兴起来。“你知道孟婆吗?”见林儿贼嘻嘻得看着自己，明白她说的那个孟婆，就是自己认为的那个孟婆。

“可惜她小气，没有给我喝孟婆汤。”林月一脸不愿意。

“你见过她?”凌九声音紧张得自己都认不出来。

“没有。”

就知道不能与醉鬼说话。

“但我应该见到她的，一定是年三十她回家了。”一句话更是让人云里雾里看不清。

林月可不管那么多，把自己缩得小小的，按照她现在自认为对的方式讲述。

“你不知道我多厉害。不知道吧，我很厉害的。”林月歪着脑袋看着凌九，一副求表扬的小模样。

“林儿最厉害了。”凌九不太明白她想说什么，夸她还是在行的。

“我是零号。零号知道吗?最棒的那个，我打赢了教官。”听到这里凌九有些明白，她想说什么了。

“我不想干了，今天杀人，明天杀人，好累的好吧，我都快精分了。”林月把下巴抵在了双膝上，前世那种窒息的孤独感仿佛又回来了。

凌九一直注意着她，她的气息一变，便觉察了出来。这时的她寂寞中带着飘渺，仿佛怎样都让人抓不住，在下一秒就会消失。让他心中一紧。

“林儿。”大手握住了她的瘦肩。

“干嘛！好痛。”

“对不起。”见她退出了那种他不能触碰的情绪，才松了手，略微安了心。

“说到哪了?”林月努力回想。

“睡……”

“嘘。”

见凌九想要出声，林月竖起一根手指在他唇边。

“想起来了，我很厉害。”

凌九拿下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附和了一句“你很厉害。”

“再厉害，我也不想干了。这双手救的人，永远没杀的人多。有很多都是无辜的。“看着凌九把玩自己的手指，眼神定定得又说了一句。

“很多时候，你是无意的，也无能为力不是吗?”凌九轻柔的安抚让林月略略回了神。

“所以，我想退出，那年我二十七岁，进入组织整整二十个年头。”

凌九在这句话中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林月在讲她的前世。

七岁入组织，二十年杀手生崖，难怪今生她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在她身上的疑点一下都解释得通了。

此时穆林月象是正确打开了前世的回忆，讲述得有条理起来。

那是她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和上层组织已谈好了，完成这个以后，她就可以隐姓埋名得离开。虽说任务有些艰难，但为了自己的将来，最终还是完成了。

带着资料回到总部，接待她的不是掌声，而是黑黝黝的枪口。当时的穆林月苦笑了一下，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既然别人不仁，就别怪她不义，引爆了早已预埋好的炸弹，与他们一起灰飞烟灭。那晚就是在大年夜。

凌九听完，许久没有反映，沉浸在振惊中，上世的林儿性子还是那么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时没注意到小丫头正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观察自己的反映。

“我是个怪物，对吧！”读不懂他的表情，一直情绪化的她有些伤心。最让她担心的事发生了。

“什么?”凌九还不太明白她思维的跳跃。

“我一定是个怪物，都怪孟……”

再次听到怪物这个词，凌九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揪着痛的心无处发散，不知如何安慰，便以吻封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这个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