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

“默默，怎么了？”

“你现在在家吗？”

“没呢，我晚点才下班，什么事啊。”

“哦，是这样，我之前租房子不是买了个烤箱吗，现在不用了，我给你送回来吧。”

“行啊，什么时候。”

“等你下班吧，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知道了。”成妈匆匆挂掉了电话。

妈妈一直很忙，忙着赚钱养家，根本顾不上成默。成默不是单亲家庭，只是和父亲的关系很差，差到宁愿自己在外喝白水啃馒头也不想吃父亲做的一口饭。

至于为什么这么差，只能说父亲犯了男人最常犯的错吧，成默自己心里有过不去的坎。

“喂，默默，我下班了，你再宿舍吗？妈直接过来找你吧。”

“我不在原来那个地方租房子了，我在开发区。”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和我说啊？”妈妈吃了一惊，知道成默最近状态不好，但是没想到她搬到这么远的地方了。

“就上个星期的事情，我在这里挺好的，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就回来了，回来再和你说。”成默挂了电话，把烤箱搬到电瓶车的踏板上，开始往崇川区骑。

南通不是个大城市，一辆电瓶车够骑三个区，虽然路途变远了，成默还是选择电瓶车回去。

回到家，成默直接绕开父亲，把烤箱放在桌上。

“妈，车库钥匙给我，我车充个电。”

“好，妈给你拿，跟你一起下去。”成妈拿了车库钥匙，和成默一起下楼。

“默默，你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我换工作了，那边去公司只要一刻钟。”成默推着车，不愿多说。

“这都年底了，年终奖不就没有了吗？这次换了什么工作啊。”

“还和之前一样，给人画图。”

“那工资涨了吗？”

“年前是试用期，不涨。年后比现在多一千块。”成默打开车库门，里头堆满了杂物，“之前不是说把这些东西扔掉了吗，怎么还塞这么多。”

“我这不是忙没空收拾嘛。”成妈把自己的车推出来，让成默把车推进去充电。

“又没让你收拾，你又不是没男人，你不能让你老公收拾吗？楼上楼下都塞满了东西，这么大个房子宁可给他塞哪些破铜烂铁也舍不得给我睡。”成默看着这满车库的杂物就来气，语气也变得难听。成妈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成默给车充电。

两人回到楼上，成爸炒了一碗豆子在桌上，想等成默吃饭。

“过来吃饭。”

“不吃，谁要吃你的饭。”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都不好好过日子，凭什么让我好好说话！你不把这些东西丢干净，我不会和你好好说话的。”成默真的没法和父亲好好说话，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看心理医生。

难受地走进杂乱的房间，看着一屋子的杂物，讽刺一笑，明明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间，现在却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成默找出一只大包，开始收拾自己不可能再穿的衣服，收拾了满满一包，成默跑下楼，找到小区旧衣回收站，将衣服一件一件丢弃。

旧衣回收站就在小区的活动场，成默不想回去，索性就在这里呆着，靠着健身器材刷着手机。

成默刷了两集电视剧，时间差不多了过了一个多小时，便拿着刚刚的回去。

“妈，我回宿舍了。”

“那边还缺不缺东西，要不要带点什么去。”成妈担忧地看着女儿，女儿被养成这样的性子，她急在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沟通。拿着钥匙和她下楼，边走边问着家常。

“我不缺东西，新去的公司管饭，我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