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张东臣病了(1 / 2)

张学友坐在老章门上,想跟老章学吹唢呐。

老章翻出了一大堆各种唢呐和唢呐附属乐器,笑笑说“恁先把这些东西都认认,能分的清叫得出名字了再说。”

杨老倔站在门上,剔着牙望着天上说“恁俩都叫老张章,就别都吹唢呐了。俺们平常也好区分是吹唢呐的老章,还是打莲湘的老张。恁都吹唢呐了,还叫俺们咋区分?”

张学友一本正经地说“俺这儿倒好区分呢,俺的张是弓长张,老章的章是立早章。恁老杨就不好说了,人家一问恁姓杨,只好问,呃,恁是公羊还是母羊啊?”

后院的老人们都笑喷了。

杨老倔笑着骂道“揍恁个小舅子的,俺是杨家将的杨!”

“快拉倒吧,吹的怪铁!”张学友撇撇嘴说,“照恁那说法,俺还跟玉皇大帝是一家的呢!”

“恁这就吹的没个边了啊!还跟玉皇大帝攀扯上亲戚了?恁咋知道玉皇大帝他姓张?”

张学友鄙夷地说“没文化真可怕,地球人都知道玉皇张大帝呢!”

老胡头笑着说“老张,恁懂的怪多,那俺考考恁,恁可知道开天地的人叫个啥名?”

张学友冷笑说“俺庄子上三岁小孩都知道,盘古开的天地!”

“那俺再考考恁,盘古他爹叫个啥?”

老胡头坏笑着问。

张学友笑骂道“别胡扯了,俺都没听说过盘古有个爹。那恁告诉俺,他爹叫个啥?”

老胡头哈哈大笑说“俺也不知道!”

混子在西头哼哼说“恁连这都不知道?”

老胡头听见了,就提高了嗓门说“呃,混儿知道的多,天上的知道一大半,地上的全都知道。那恁倒是说说盘古他爹叫个啥?”

“扁古!”

混子的话才落地,人们先是一愣,接着都捧腹大笑起来。

“我类个乖乖,恁该说恁跟扁古也是亲戚了……”

杨老倔笑弯了腰。

……

方一梅坐在自己屋里看书,听见后院老人们打着嘴仗。

也听得见前院大门上的人说话。

“咳,老张也怪可怜的,听人说病了好些天了……”

公孙大娘站在大门上和老曾、张英闲喷。

方一梅心里一动,忙隔着后窗户问公孙大娘“婶子,谁病了?哪个老张?”

公孙大娘大声回答说“北头俺庄的张东臣呢!”

一梅放下书,连忙走到前院大门上问“婶子,咋回事?”

公孙大娘说“也不知道是啥病,搁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唉,那个瑞莲光守在屋里哭,有啥用?”

一梅忙掏出手机给任闲打电话。

“俺在院里呢……”任闲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接着电话说。

一梅笑的挂了电话,说“张东臣病了,咱去看看吧?”

任闲犹豫了下才说“好。”

他推出摩托车,一梅坐上了后座。

到了十字街口,一梅叫任闲停了车,买了几斤香蕉和苹果。

张东臣家不远,只用了几分钟摩托车就到了门口。

瑞莲跑到门口来张望,她是那种典型的陕西女人,大脸盘子,细腰肥臀,既标致又丰满。

一梅看她的神情,比去年刚来时好了许多,面色红润,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楚楚动人、温柔明媚。

“瑞莲婶子,张叔他病了?”一梅问道。

瑞莲悲戚地点点头,转身默默推开门,向屋里叫道“东臣哥,有人来看恁啦!”

一梅走进去,当门是堂屋,正中挂着一幅中堂字画。张东臣睡在东面的卧室里。

屋子里光线很暗,恍然间屋里的东西都是斑驳暗黄的,更增加了一些悲凉的气氛。

瑞莲开了灯,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