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柳飞扬笑了,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沐梳扶着孤苏嫣落来到妆台前,开始为孤苏嫣落梳头。按照月照国的礼数,女子在结婚后就不能再像闺中时那样梳头了,得把头发盘起来才行。为了梳这个头发,沐梳可是没少向孙嬷嬷学习。
柳飞扬洗完脸,擦完手,只见沐梳还没有帮孤苏嫣落梳好头,他便在桌前坐下来,单手托着腮,静静的等着看着。换下喜衣的孤苏嫣落穿着一身牡丹底纹的月白色衣裳,洗去了脸上的妆容,露出了本来的娇好面容。弯弯的柳叶眉下是如小刷子般的长长睫毛,长长的睫毛下是如墨般的澄澈眼睛,她的每一次眨眼都会尽显它们的灵气。
沐梳看见了,没有出声,只是笑。
孤苏嫣落抬眼,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柳飞扬对她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
“噗~”沐梳笑出了声。
孤苏嫣落看向沐梳,沐梳立刻收住笑。
今天的柳飞扬穿了一件白色蓝边的衣服,头发被蓝色的束冠束着,有两撮垂在他的胸前。他的脸色依旧那么苍白,只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里装进了漫天的繁星。
柳飞杨自凳子上站起,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沐梳放下梳子,退出房间。
柳飞扬到孤苏嫣落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素静的脸,再看着她头上的复杂盘发,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一抽。沐梳刚刚才好不容易盘好的头发在顷刻间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或服服贴贴的批在她背上,又或调皮的跑到她胸前。
“这样好看多了。”
孤苏嫣落吃惊的看着柳飞扬,这可是沐梳好不容易才盘好的。
柳飞扬开门,重新唤来沐梳,“沐梳,请你重新为公主梳头,她平时怎么梳的以后就怎么梳。”
沐梳虽然吃惊,可还是照做了。
等到沐梳重新为孤苏嫣落梳好头发后,柳飞扬当着所有人的面扶起她,满是笑意的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对她的爱怜。
孤苏嫣落被柳飞扬看的不自在,红了脸。
落红!
为什么会有落红!
代修寒看着落红帕上的落红,握着帕子的手泛白。再看身边,孤苏嫖睡的正熟,她的脖子上,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都是颜色深浅不一的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昨天晚上的记忆回来,代修寒瞬间明白过来,他昨天晚上把孤苏嫖当成了孤苏嫣落,然后和孤苏嫖圆了房!他和孤苏嫖圆了房!他昨天晚上和孤苏嫖圆了房!他和…圆了房!
丢下帕子,穿上衣服,代修寒冲到桌前,踢翻凳子,看着那两个酒杯。他们在酒里做了手脚!他们对他下了药!他们…!
“砰”
杯子和酒壶在地上尽碎。
代修寒看都没看床上的孤苏嫖一眼,甩门而去。
门在寒风和大雪中一开一合着,发出“吱呀”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代修寒的怒气吓到了。
李嬷嬷上前,要给代修寒行礼,但是却见他铁青着一张脸,理都理不自己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才新婚第一天,公主都还没起来,他就要去哪里?不管了,随便他去哪里,她还是赶紧进去看看那张帕子吧,那可是她的命啊。
新房里,孤苏嫖熟睡着。她的脸上、脖子上、露在被子外的的手臂上都是颜色深浅不一的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李嬷嬷是老人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些痕迹的由来。看来她的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见宫人和丞相府的下人进来,李嬷嬷赶紧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关上门。
前厅
代学新坐在主位上,看见代修寒怒气冲冲的进来,赶紧上前,问他怎么了。
代修寒听见代学新的问题,抓过桌子上的茶壶就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声,茶壶碎了,茶水带着茶叶在大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