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买羊毛(2 / 3)

,又挑出几根轻轻地拉长。梅加娜不放心,也凑近查看——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生羊毛,但是这些天梳羊毛的经验已经能让她分辨出什么样的羊毛好。越长越细越卷曲的羊毛纺出的线越匀净。这卷生羊毛油烘烘的,长度大致都在半掌到一掌之间,算不上长,但是没有碎毛,在梅加娜看来算得上中上等。

塞雷布斯又提起羊毛抖了抖,抖下不少沙子来,说:“沙石很多。”

羊贩子笑着说:“羊在野地里吃草喝水,在地上打滚,身上哪能没有些泥沙?你们要是买的多,我算你们便宜些。”

塞雷布斯说:“多少钱一明那(1)?”

羊贩子说:“你要买多少?”

塞雷布斯说:“你有多少?”

羊贩子说:“几塔兰特(2)还是有的。”

塞雷布斯说:“在哪里?”

羊贩子对梅加娜说:“在弗瑞阿利亚(3)我的庄园里。你们如果要,我让奴隶去取来。”

塞雷布斯说:“那太远。你就带来了这么多吗?”

羊贩子说:“我坐的这个包袱里还有二三十明那。”

塞雷布斯说:“我们能都看看吗?”

羊贩子打开给他看。没有他做样品的一卷好,但是也算不错了。

塞雷布斯问:“只要你带的这些多少钱一明那?”

羊贩子回答:“三个查柯,男孩。”

塞雷布斯没有说买,也没有说不买,只说回去会告诉母亲。羊贩子对着他和梅加娜的背影高声说:“你们要是要的多,我会再便宜些!”

塞雷布斯带着梅加娜把市场上的羊贩子都问了一遍,贩子们带的羊毛品质和要价各不相同,有高有低。

问完后离开市场,梅加娜问:“塞雷布斯,你想买羊毛?这些羊毛都是生羊毛,我和你母亲都不会洗。”

塞雷布斯说:“我知道怎么洗。”

回到家,塞雷布斯问贡吉拉:“母亲,你现在有多少钱?”

贡吉拉愣了一下,说:“两个德拉克马,怎么了?”

塞雷布斯说:“带上钱,跟我来。”

在不涉及底线的时候,贡吉拉是个典型的希腊妇女,也就是说丈夫在的时候就听丈夫的,丈夫不在就听儿子的,哪怕儿子只是个五岁的幼童。犹豫了下,她带上钱跟着儿子出了门。

塞雷布斯将贡吉拉领到他最先问价的那个羊贩子跟前,说:“两个查柯一明那,你今天带的羊毛我们都要了。”

羊贩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男孩!要是我家里那几塔兰特你妈妈都要,那就两查柯一明那。只这些得三个查柯。”

塞雷布斯说:“集市上卖羊毛的我们都问了,这种品质的羊毛,都是两查柯。我们想买你的是因为你这儿量多,能让我们一次买齐。我们以后还要买羊毛的,要是两查柯,以后我们还找你买。”

羊贩子惊讶地瞧了他一眼,问贡吉拉说:“他能做主?”

贡吉拉说:“能。”

羊贩子抚着胡子说:“他是我见过最精明的小孩!好吧,那就两查柯,下次记得还来我这里买。我们称重吧。”

三人到管着公共衡器的市场监督那里称了羊毛的重量,一共是32明那,贡吉拉付了他一个德拉克马两奥波勒斯。

拎着羊毛离开集市,贡吉拉道:“塞雷布斯,我们自己买的羊毛,商人不知道收不收。”

塞雷布斯摇头道:“不卖给商人。”

离开集市前他又让贡吉拉买了一个最大的陶罐,一并带回去。

回到家,他指点着贡吉拉和梅加娜用陶罐把一大罐水烧到微烫——幸亏现在是雨季,三不五时就会下雨,贡吉拉和梅加娜才敢这样大量地用水——把羊毛放进去,加入火炉的柴灰漂洗。

羊毛上的油脂、羊汗、泥沙等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