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到这一幕，来了精神。

果然有古怪。

虽然不清楚这些四名黑衣夜行人是什么来历，但对方显然非常了解破败竹屋之中的残废中年人，且一口叫出了这个中年人的名字。

令狐神翼！

一个听起来充满了诗意和气势的名字。

这就是小狐女的父亲的名字吗？

李牧以先天功收敛气息，整个人隐于黑暗之中，仿佛是与周围流动的黑暗空气融为一体一样，那四个黑衣人的实力，大概在将级初阶左右，所以根本没有发现。

“你们来干什么？”

竹屋的门打开，中年人拄着竹拐杖，一瘸一拐，拖着废腿，从里面走出来。

昏黄的灯光从他与门的缝隙之中留下出来，将他岣嵝的身影轮廓描上一层金边，看不清楚面容，但比白日的时候，多了几分奇特的气势。

李牧颇为好奇。

从中年人的语气来看，他显然是知道这四个黑衣人的来历。

“呵呵，听说你女儿回来了，为什么不相认呢？”之前开口的那个黑衣人，语气之中，带着一种阴沉。

“我的女儿，早就都已经死了，她不是我的女儿，只不过是一个认错了人的疯丫头而已。”令狐神翼依旧站在门框的灯光之中，语气冰冷，不复白天时那种麻木森然。

“呵呵，令狐神翼，你应该记得，当年我家主人说过的话，任何与你有交集的人，都得死，你那两个孽种死了也算是干净……你最好老实一点。”

那黑衣人语气阴森。

李牧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一动，有了一丝丝的猜测。

“如今我已经是这样一幅残废之躯，若是你家主人看不过去，直接杀了我，就行了，何必如此多费心思？”令狐神翼语气之中，带着讥诮和愤懑。

“嘿嘿，杀你就像是杀一条狗一样容易，但是，死了太便宜你了。”那黑衣人冷笑着，道“我家主人就是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终日在痛苦煎熬之中度过，不仅是肉体的痛苦，更要让你永远都在精神的煎熬之中挣扎。”

黑衣人的语气之中，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狠毒。

李牧听了，心中不由得好奇。

能够让四尊将级强者，以主人相称，必定是极为了不得的恐怖存在，至少也是王级的强者吧。

这个令狐神翼，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招惹到了这种恐怖的对手。

“你说今日那个女子，并非是你的女儿，是吗？”黑衣人又开口问道。

令狐神翼道“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疯丫头，我根本不认识她。”

“哦？是吗？”黑衣人冷冷一笑，道“真不是？”

令狐神翼冷哼一声。

黑衣人扭头对同伴道“那丫头的行踪地址，调查清楚了吗？”

另一个黑衣人道“查清楚了。”

“好，那就趁夜过去，将她解决了。记住，不要留活口，还有今日陪她来的那个男子，也一起解决了。”之前一直说话的黑衣人道。

“好。”另一个黑衣人点头。

令狐神翼站在竹屋门口，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最开始说话的黑衣人看向他，道“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承认她是你的女儿，那说不定我家主人一时善念起，还可以让她苟活于世间，要是你不承认，那她绝对活不过今晚。”

“多行不义必自毙。”令狐神翼说着，转身就朝着房子里走去，头也不回地道“要杀，你们去杀，我又不认识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说完，吱呀一声，竹屋的门关上。

院落里骤然又变得昏暗了起来。

李牧看到这里，又觉得奇怪。

之前从双方的对话里，李牧觉得，碧言很有可能，真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