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南部之旅(2 / 4)

与沙共舞 令狐与无忌 5059 字 2020-11-05

建筑学上的高深造诣。

而且,现在的神庙和阿斯旺以南大量古迹一样都已经不是原迹了,阿斯旺大坝修建起来以后解决了现代埃及的电力供应问题,也淹没了古代埃及遗留于此的一切。眼前的阿布辛贝神庙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下,集合了来自数十个国家的专家们的努力后被切割、搬移的再造。

离开阿布辛贝之后他们去了阿斯旺大坝和费莱岛。

阿斯旺大坝是现代水利工程的杰作,也是埃及南部法老时期遗迹的命运改变者,古时的费莱岛就是随着大坝的耸立沉入了纳赛尔湖。考古学家们把费莱神庙的每一块石头都搬迁到了附近的阿吉尔卡岛上按原样重建,还依照费莱岛的样子重新布置了这个岛上的一切。

19世纪初期活动范围还局限在地中海附近的欧洲人说“在一位旅行家的记忆中有四大景色会使他终生难忘,君士坦丁堡的海上风光,月光下的古罗马圆形剧场,维苏威火山顶上看到日出的景象,以及晚霞映照下的费莱岛。”

他们拜访费莱岛是在正午时分,虽然没有看到红霞漫天,但是水光荡漾之上,绿树红花簇拥之中的小岛依然向他们展现了在阿布辛贝所未见的浪漫风情。

费莱岛不大,岛即神庙,神庙即岛,神庙里的壁刻线条更加精细,与阿布辛贝显然不是一个时代的作品。

那个中午游客寥寥,钱旦和秦辛,曾子健和诗诗,俩俩手牵着手在因为断壁残垣遮挡而形成的光影变幻中徘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他们搭乘小艇驶入纳赛尔湖,告别了波光粼粼里的费莱岛,也准备告别阿斯旺了。

“sisi号”游轮在下午三点半钟准时启锚,顺尼罗河向北航行。

傍晚时船在孔翁伯停靠。孔翁伯在埃及语里是“黄金之城”的意思,他们上岸之后没有看见黄金却发现了“鳄鱼”。船停孔翁伯的原因是看神庙,被灯火衬托得金碧辉煌的神庙就在码头边上,游客摩肩接踵,他们随着人流往前走,一不小心就见着了庙里藏着的几只鳄鱼木乃伊。

回到船舱再翻开旅行书补课,原来附近的尼罗河滩曾经是鳄鱼的出没之地,所以这座神庙中祭祀着的是鳄鱼神和老鹰神。

船再启航,夜更深。

钱旦和秦辛站在房间里的舷窗边,拉开落地窗,任河风掀起窗帘,月光倾泻入房间。他们紧紧相拥,凝望着岸上灯火忽明忽灭,沉默地沉醉着。

钱旦总觉着风中弥漫着一种神秘莫测,自己与此地莫名生出些暧昧,仿佛几千年前曾经来过,又怅然离开过。

隔壁房间,曾子健和诗诗也伫立在窗边,窗户关着,两个人窃窃私语。

第三天,早上六点,船在埃德福靠了岸。埃德福是古埃及天神何露斯的故乡,有保存最完美的古埃及神庙,四个人却都不想起床,一直睡到九点多钟才一起上了甲板。

他们在甲板上打了一上午牌,下来去餐厅吃了午餐,然后又回到甲板,坐成一排,蜷缩在椅子里,八只脚整齐搭在船舷栏杆上,慵懒的看河上偶遇的白色风帆,看绕着船头飞翔的水鸟,看日落大河,看风吹椰枣林,无聊地等着天黑、等着吃晚饭。

风越来越大,吹得夜色越来越浓。晚上七点半,在尼罗河顺流而下两百公里后他们终于从阿斯旺来到了卢克索。

卢克索是古埃及文明鼎盛时期的都城底比斯所在,是当年令古希腊人羡慕不已的“百门之都”,也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尼罗河从城中穿过,因为太阳东升西落,所以这座城市和开罗一样,河东是生命的繁华喧嚣,河西则是逝者安息的“死者之城”,有埃及人说“没有到过卢克索,就不算到过埃及”。

船停靠在卢克索神庙旁边的码头,他们上了岸,沿着河边那排旅游纪念品商店在人群里走了很远,然后找了间河边安静的餐厅吃晚餐。

烛光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