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于莫尽量往座椅后背靠了，两个人还是处于近到林双木一转头就会碰到的距离。

于莫闻到了林双木身上的味道，确切来说是林双木头发的味道，淡淡的柠檬清香，那应该是林双木抹的发胶的味道。她感受到了林双木身上的温度……

于莫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已经听不清林双木在说什么了，心跳声太大了。

“学会了吗？”林双木问，于莫没有听见。

见于莫没有回答，林双木正要转过头来问，于莫忽然慌慌张张地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于莫在脸上泼了把冷水，看着镜子里脸颊通红的自己，有一种又羞耻又开心的复杂情绪。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她想起了小谷说的“喜欢一个人像小孩子放鞭炮，又爱又怕。”

于莫过去总以为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她会像对待任何事情一样，勇往直前，哪怕头破血流。

她这下才知道，比起拥有，她更怕失去。她怕和林双木的关系一旦莫名期间地往前进一步，就退不回去了。

万一呢？万一他不喜欢我。哪怕退一万步讲，他真的喜欢我，万一分开了呢？

如果那样，是不是连跟他一起打游戏的机会都没有了？

——

林双木没有意识到异样，于莫回到包间。

“我刚刚帮你的号创造最优记录，你看！”林双木高兴地说。

“我马上给你刷新掉！”于莫坐回电脑前，煞有介事地朝林双木昂了昂头示威。

于莫决定先不想那么多了！能跟林双木一起玩就很开心了。

两个人随即投入了血腥的游戏世界。

——

他们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双木提出送于莫回家。

“不必啦！才几点！”于莫说，“平时都我送别人回家的，没送你回家就不错了，你就不必送我了。”

于莫说的是实话，平时她和小谷出去玩，她都会先送小谷回家。

林双木并不知情，有些小小的失落也许从头到尾于莫就是把他当兄弟一样相处吧。

也好，能够这样一起玩就很开心了。

他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好。那你路上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