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抄 锦鲤抄十八 累及无辜(1 / 2)

萧灼一觉醒来,时间早已过了辰时,她看了看在外屋桌案上睡着的锦若,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昨夜睡在里屋床上的明明是锦若才对,结果现在两人却调换了过来。好在锦若有着水族不怕冷的先天优势,倒是不用担心她会着凉。

收拾一下着装,萧灼轻轻推开房门,屋外早已有人备好洗漱用的清水,想必是怕打扰他休息,这才没有敲门。等一切收拾停当,萧灼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锦若,毅然朝院外走去,昨夜他回到燕家,仆人管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自然要去前堂给燕清远夫妇请安。而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解决和燕莺之间的婚事!

萧灼前脚刚走,锦若也睁开了眼睛,萧灼要去做什么她大概是猜得到的。萧灼一个月前离开时,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但是从萧灼回来后就刻意回避她来看,这个决心在昨夜之前,肯定不会是和她厮守在一起!既然不是和她厮守,那萧灼在长安时,与燕莺的婚事就很可能已经定了!不过好在只是定亲,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而这件事,最好还是由萧灼自己去处理,若是她去干预,只会更加难以解释。

“姑母,姑父去哪儿了?”

萧灼来到前堂,却并没有看到燕清远的身影,只有燕夫人和燕莺正在等着他。按理说燕清远肯定知道他回来了,现在燕家又有什么事,能大过他和燕莺的婚事呢?居然还能让燕清远一大早就出离府门。

“你姑父啊!今天早上县令大人差人来请,好像是衙门有件婆媳纠纷的案子,这种事毕竟都是一家人,县令也不想断的太过决绝,所以请你姑父去调解调解。来,灼儿,先吃饭。”燕清远不在,燕夫人也就不在意那些繁琐的礼节了,招招手,拉过燕莺坐了下来。

“是,姑母!”萧灼依言坐下,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婆媳纠纷所引申的问题,无非就是子不孝之类的,这种事县衙只要强行干预,基本都能解决,又何必劳动燕清远出面调解?

“表兄,你这次回去,舅舅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吗?”萧灼刚刚坐下,燕莺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莺莺,女孩子家的,问这种事做什么?等你爹回来再说。”燕夫人责备道,只是声音一点儿也不严厉。

燕夫人不着急,萧灼却是不愿再多等,来前堂请安,这是他身为晚辈应该做的,若非如此,他一早就先送锦若回东山湖了。本来他也想等燕清远回来再说,现在燕莺先问了出来,他就决定先说了,反正告知姑母也是一样的。

“姑母,这件事早晚都是要说的,晚些时候我还要出门一趟,现在就先和您说了吧!”萧灼说到这里,连忙起身离开座位俯身跪下道:“姑母,请恕灼儿不孝,我和表妹的婚事,要让姑父姑母失望了!”

“起来吧!你这孩子啊!眼睛里藏不住事的。”燕夫人刚刚端起的饭碗又缓缓放下。

从萧灼走进前堂那一刻时,她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萧灼虽然出生在萧家,但每年都会来燕家住一段时间,说她是看着萧灼长大的一点儿也不为过。萧灼为人机警,又很少表现于人前,虽然在同龄之人中能够做到左右逢源,但在亲近的长辈面前,却很少会掩藏心境。而萧灼踏入前堂时,神色虽然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眼里的凝重她还是看的出来的。只是萧灼和燕莺的婚事毕竟也算燕家的大事,燕清远不在,她也不想擅自做主。现在拖延不住了,也只好让萧灼说出来。

“你且说说看吧!不用有什么负累,萧家以孝传世,你与莺莺虽不能结为连理,但还谈不上不孝。”燕夫人右手稍微伸出,示意萧灼起身。

“姑母,我与表妹的事,并不是父亲不同意,只是灼儿回去时,父亲已经于数日前与韩世叔约定了亲事。事发突然,父亲也不想委屈表妹,所以才让我回来告知。”萧灼虽然依言起身,却依然未敢坐下。

“韩世叔?上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