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的故事(1 / 5)

(1)

星期六陶小夭跟着姑姑姑父表哥表嫂回到家,感觉心情一下特别地舒畅。

她把买回来的东西都交给了妈妈,另外还交给妈妈500块钱。

妈妈收下东西又把钱锁进箱里,便去招呼姑姑姑父他们了。因为大伯家做寿,他家客人太多,所姑姑姑父便住在我家。

大伯早些年在人民公社工作,当过几年副社长,后平调县里,先后在几个部门任过职,但“副”字始终没抹掉。没拧“正”也有没拧“正”的好处,遇着好事办一办,出了大事推一推,省得担责操心。反正领导有甚他有甚,喝酒吃肉都有份。

大伯调到了房管所,如愿以偿当了一把手,不过房管所是计委的二级单位,大伯明升暗降,属于括号干部。

对组织上的使用,大伯自有看法,去房管所上任时,计委主任在职工会上介绍,说大伯到房管所上任,仍按副科级待遇。大伯插话,“房管所是名副其实的股级单位,我充其量就是个股长,股字还是屁股的股。”大伯的幽默引得下面哈哈大笑。

别小看大伯这个“股”级干部,羊粪珠珠打炭,大小也算一颗圪蛋,全县公有住房的管理和分配都归他管。

小松是个快二十四岁的人了,因房子问题,婚期一推再推,父母急得团团转。我曾多次向领导申请,但由于房源紧张得不到解决。

听说大伯调到了房管所,小松满怀信心走进了大伯的办公室,因为小松和大伯不仅有一层老乡关系,还有一层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大伯是我二婶两姨的姑舅哥哥,因此,大伯属于“叔”字辈。

一进门,看见大伯坐在那把交椅上,嘴里噙着一根烟,面前放着一杯茶,小松手里拿着一张报,进门后,我很有礼貌地尊称道“大伯!”

大伯眼皮向上一翻,从眼镜上面的缝隙里看了我一眼,嘴里“嗯”了一声,只说了一个字:“坐”。

看到大伯这幅似理不理,冷若冰霜的面孔,才体会到人们说的正确,顿觉心里凉了半截。勉强将我的困难说了一遍,大伯只管看报、喝茶,连眼皮都懒得再向上翻了。

小松说完后,二伯半天才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没房。”

看着大伯这幅姿态,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但小松转念一想求人办事哪能理直气壮,既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强压怒火,勉强恳求道“陶所长,我工作也好几年了,父母亲为我的婚事着急得一筹莫展,你看能不能想点考虑!”

这时大伯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架在鼻垂上的眼镜,不耐烦地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我满怀希望,没想到大伯口气更加生硬,用无名指敲打着桌子,劈头盖脑训斥道“你怎么年轻轻的这么罗嗦,没房就是没房,我又不会造房,有什么考虑头,不相信你找政府去。”

听到此时,小松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口气也变得有点生硬

“找政府?找政府要你们房管所干甚?”

“政府不给拨款,我不会造房。”大伯摆出了他的理由。

小松说“不管会不会造房,你不应该这么讲。”

“我怎么讲,实事求是嘛,没房就是没房。”

“没房?你们怎么有房,轮到我就没房了?不仅你们有,连你们的儿子也都住上了好房,怎么解释?”

小松一鼓作气把憋在肚子里的窝火,一古脑儿地全部倾泻到身上,气得大伯直抖,喊叫道“谁的儿子住了好房?你今天得说清楚?”

这时房管所的其他职工听到我们吵闹都跑来看热闹,凑红火。有的职工故意起哄道“后生,你说话可得负责任,谁的儿子住了好房,你得给大家说清楚?”其他人也故意说“对对对,话可不能胡说。”

其实,对大伯的做法大家也是褒贬不一,多数人对他很有意见,话里话外都想让小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