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粱是谁?(1 / 5)

(1)

坐在八角亭,透过树梢望向天空。

我突然想变成一只小鸟,可以拥着自已的翅膀在天空飞,身体那么小,可以飞去很多地方吧,例如那片芦苇荡的上空,例如司马霆的家乡,例如司马霆现在的别院。

我只要飞去这些地方就行,看看就好,不必惊扰到任何人,也不想打扰任何人,只是想着去看看就好。

原本也是有些勇气的,可每次迈进门不是看见哥哥守在司马霆床前,就是望见姐姐在为司马霆喂药粥。而我每次去了那,也不知干什么,却也不能心安地坐在那里看他。

如此也便没有去的意义,坐在这亭角,起码心可以想一些不能言表的东西。

或者看看鸟儿上下扑腾地在树枝,在草地,在花间相闹也挺闲适。

当然,坐在这里还能看到姐姐在走廊来来回回地走动,那随着她那身姿舞动的裙摆像一朵长在她脚上的芙蓉花在盛放。

姐姐的声音时远时近,甜美又欢快,掩藏着喜悦和幸福。

我从她每天去偏房给司马霆喂药粥就知道了她喜欢司马霆。对我都是凶巴巴的,唯独对那个司马霆眉眼含笑,轻声细语,走路如行风温软得可以轻易地掐了她的腰。

想着那日独自骑马狂奔的开心,我便回到自己的房子,换上了那件骑马服,突然感觉穿上身上有些紧,便去找娘。

娘总喜欢在屋子里弄弄花草,也愿意在自家屋子串珠帘。

所以找娘只管到娘屋里找,一找就可以找到。

“娘,我的骑马服太小了,我要换一套。”看见娘,我直接说。

“鸿儿,你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少骑马,少到外面去野。”娘边说也继续弄她的花。

“娘,我就还想要一套新的,娘你给我做一套咯。”我摇着娘的胳膊说。

”好啦好啦,别晃我的手,就还做一套新的,靴子要做不?”

“要,都要,衣服靴子都要大一号了。”我见娘答应了,就高兴地出了娘的房。

索性也就不去骑马了,我想去假山那边走走。那边清静,适合一个人闲逛。

爹爹跟哥哥又不知去哪啦。好几天不见他们了。他们总是我还没醒来就出去了,待我晚上睡了才见回来。

这几天特别闷,连个说话的人都沒有。姐姐呢,一天到晚就守着那个司马霆,还乐呵呵的。

唉,还是回房吧。

在走廊,瞧见绿萍那丫头,不知蹲地上在干嘛。我一路走过来,也不见她动一下。我便走快几步,想看个究竟。

我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站了起来,“咦,小姐,你回来了呀。”“你蹲在这干嘛,就为等我?”见她在这什么事也没事,又不愿相信她是在这等我。

“我本想去找你,刚走到这,有点不舒服就蹲在这。小姐,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绿萍,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没事。”我又转身去娘屋里。

“娘,这些花的叶子都给你剪没了,叶子其实自己会掉的。”

“我把枯枝败叶剪了,花就显得整洁干净些,你怎么又过来了。”娘望了望我。

“沒地方玩。”我如实地告诉娘。

(2)

在梦里。

我挥鞭急驰,在母亲面前或心里,我都要是她希望的娴慧端庄的女孩子。

“嘶……”

一个浑身通红满脸是血的年青男人从路边的树下滚到了路中间,差点就在我的马蹄下。

我只得跃马而下,走近这个让我有些眩晕的男子。这男人的眼光太可怕,我必须趁早离开。

就在我站住的这一瞬间,我被满身是血的男人抓住又裹在他腰脐,我惊恐之中还未想明白他要干什么,他那血样的囗已抵至我嘴唇。

半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