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辰羽不确定的说，“其实这是见证者的本职，他们出来应该只是为了记录星象……的吧？”

“的吧……”何拓眼角不自觉的抖了抖，尽量往路的另一边靠。

不是因为真的怕了人家，而是这群秃子的行动实在是太诡异了，所幸那两人的注意力似乎全部放在了星空之上，而路上行人虽然不多，可也不算稀少。

总不能当街行凶什么的……何拓在心里嘟囔。

这时他才发现辰羽也默契的与他走到了一边。

“按立场来说，你们应该与见证者对立的吧。”何拓略略有些好笑，“怎么也怕了人家似的。”

“什么叫怕！”辰羽猛地反驳，“只是我对秃子有着天生的反感！尤其没眉毛那种！”

她说完后赶紧瞟了瞟侧对面，发现那两个身穿银袍的人并没有因此而回头，直至与他俩交汇而过。

辰羽微微吐了口气，“更何况，我们并不是与见证者站在对立面……嗯，虽然也一直不太喜欢他们就是了。”

“虽然我不是颜控，但我想也没人会喜欢长得跟尸体一样的人。”何拓调侃道。

“脸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们的‘道’与很多人都不对付。”

“道？”

这说法很有原来的东方范。

“其实就是原初概念的另一种说法。”辰羽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叠口香糖，“要么？”

“你这口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何拓忍不住联想到了上一辈子某个圆头原手的蓝胖子，“这其实是个次元袋吧？”

“反应很敏锐啊。”辰羽略有些意外的回道，“这个口袋其实是间隙概念下的奇物之一，外表看起来很小，但里面大约有一个长宽各一丈的空间。”

其实我就是吐个槽，这也能中……何拓面对这一本正经的解释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

“你刚才说见证者们的道与大多数人的都不对付，这是为什么？”他只好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因为想成为见证者的真正核心，必须要选择因果概念。”辰羽神秘一笑。

“因果……”何拓接过口香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对于地球上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这两个字更多代表的其实是迷信，因为二字太过虚无缥缈，比时间，空间等词汇更加难懂。

因果该是什么？东方主张善恶有报，因果循环，而西方换了一种更加文雅的说法，叫做蝴蝶效应，表面是说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可以在几百公里外引发一场风暴。总体来说意思差不多，都是主张做了某件事都会导致某种必然的结果。

可是何拓一直都觉得这是扯淡，因为中间的影响因素太多了，如果一切都能怪到因果上，那么中间自己为了改变结局做的所有努力，不也全是命中注定？

合着自己的一切辛劳都要感谢老天了。

他想起之前西门原说过逆转生死会遭受反噬，突然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因为事出必有果，所以一切借助原初概念能力所造成的异样改变，都会与因果概念冲突？”

“可以啊，可造之材。”辰羽咀嚼着口香糖，“所以因果概念就像是七大原初概念里的暴躁老哥，经常会反噬封疆以及之上的修士……但同时，选择因果概念的人又是因果概念最大的违背者，因为他们的能力就包含了逆转因果，偷窃因果之类的。”

“双标狗？”何拓脱口而出，内心对见证者的好感度彻底跌成负值。

“双标狗？哈哈，你的这些说辞有点好玩。”辰羽笑道，由于她的个子比何拓矮不少，所以走起路来要迈快步子才能跟上，显得有些蹦蹦跳跳的。

何拓沉思着，把口香糖塞进了嘴里，清凉的甜味在嘴里化开，与地球上的味道并无一二，但是似乎更耐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