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决定对外休妻(1 / 2)

她坐起身子,伸出手想抓抓伤口,最终还是忍住了,在隔空蠕动了几下手指后,沉声喊道:“阿迪!”

“姑娘?可是要喝水?”阿迪又端过来一杯温茶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喝!”岑牧强压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怒火道:“把炉子挪回来把,怪冷的~”

此话一出,一旁的几个伺候丫头都纷纷一愣,面面相觑片刻以后才默默地将火炉子挪到了原位置。

“还是有些热了……稍微远一点!”

“太远了!近点!”

“太近了!唉!”

或许是伤口的原因,岑牧明显感觉自己这两天的脾气大涨,时不时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气压制不住,从心里生根发芽,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一旁的几个人,沉声道:“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夫人。”又阿迪带头,几个丫鬟都出了门。

门被关的极紧,只有窗户上留有一条指头宽的缝隙,用来给岑牧透气,屋内兽碳熊熊燃烧,少了些人在面前晃荡,心里也舒坦安定了许多,不一会儿,岑牧便撑着脑袋进入了梦乡。

梦里乱七八糟的,从前世到今生,跌宕起伏,宠辱兴衰,她差不多都梦了个遍,模模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腾空而起,似乎是有人将自己抱起一般,耳旁传来一声微微的叹息。

意识瞬间清醒,她确定确实有人打横抱着自己,可身体虚弱的她并没有马山张开眼睛,这个人身上有熟悉的清香,坚实挺拔的胸膛进贴着岑牧柔嫩的臂膀,给人一种温暖安稳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岑牧常常深夜梦回惊醒时所渴望的,她贪恋了。

即使整个人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但她还是选择紧闭双眼,能多在这个怀抱里多待一刻是一刻。

可是,并不是什么都能如她所愿的,就像现在,那人只是将她抱起然后转移到更加柔软的床上罢了,盖上棉被,那清香还在萦绕,可温度却一点点流失殆尽,让人惋惜。

“唉!”叹息声再一次响起,就在岑牧的耳旁,沉闷沙哑的气息好像要把那人积压在心底的许多雾霾全部喷发出来。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附上岑牧的额头,因为重伤,岑牧前几日连续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有很多次,都是这样冰凉的触感唤醒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而现在她的烧明显退了,伤口也渐渐愈合,那人似乎轻松了不少。

那只手转而将岑牧额头的碎发轻抚开,动作温柔亲昵,就好像岑牧是一只棉花做的布娃娃,生怕力气用大了布娃娃就被捏坏了一般。

岑牧为了让自己装的像一点,她连紧张到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就连呼吸也得四平八稳,整个人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熟睡的人。

“阿牧,将你娶来这才几天啊,你就遭受了如此大的劫难?”扶辰的低沉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响起了。

“……”现在的岑牧应该是‘睡着’的所以并不能回应他什么,尽管这句话说出口,岑牧的心里也是酸酸的。

“娶你到底是对是错?我是不是真的回害了你?”扶辰冰凉的手捂住岑牧同样冰凉的手,一根手指在轻轻摩挲着岑牧手上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

这个问题同样也一直深深困扰着岑牧,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嫁过来到底是对是错,那曾经的残忍就像恶鬼一样一直都是她的梦魇,她怕悲剧再次上演,又不甘心两个人的结局如此悲凉,她想改变,怕失去,纠结仓皇中度过了这些日子。

然而扶辰一问,她确定了答案,心里暗潮涌动,她截住了欣喜中想要睁开眼睛的冲动,欲望,就像一口填不满的无底洞一般,她想知道的更多,她想了解自己在扶辰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什么角色。

“新婚那晚……我明白,在你心目中我或许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门主,又或是你之前医治过的病人……”扶辰低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