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只能灰溜溜地从自己的生母房间里逃了出来。

而女孩子们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你们……”二小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我们的姨娘已经同意了……”

男孩子们对视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差不多的遭遇了。

大少爷摇了摇头，不满地说道“她什么意思啊！一边又撺掇着我抢夺康家，一边又……”

这康家都没钱了，还有什么好抢的啊！

“慎言！”二小姐左右看了看，连忙说道，“还好周围没人。”

“二妹你也别担心了。”大少爷挠了挠头发，“除了咱们之外没别人了。”

说着，他又一脸心疼“刚才我姨娘又砸了三个茶杯两个花瓶啊！”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啊！

“谁不是呢。”

其他的男孩们心有戚戚。

这个时候就很羡慕姐妹们那省心的姨娘了。

“还说什么康家的钱很多……”其中一个忍不住吐槽道，“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还说什么康家的钱多得他们几辈子都用不完……

实不相瞒，他们几个读书再多读个一段时间，估计家底都要被掏空了。

“唉，”二小姐叹气，“姑姑说母亲会想办法的，可是，母亲那边……”

除了当首饰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不然我们不念了。”二小姐想着，“反正女孩子又不能科举。”

能让她们读书识礼，她们已经很感激了。

虽然那些姨娘给她添的麻烦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可是像苍蝇似的一直“嗡”个不停也是真的很烦人了。

而且，她们居然还以一种类似于“受害者思维”的心态来看清歌，估摸着是觉得康司是她害死的，那么她就有理由要养着她们这些妾室。

这些年来脑子也没有多少长进。

“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您，她们现在该过的是什么日子。”同样听到汇报的另一个侍女说道。

“说不定早就莫名其妙的没了。”她如此说道。

毕竟康司那样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要真有清歌现在对她们一半好，她们当年也不至于报团取暖才能舒坦一点了。

毕竟说是“姨娘”，实际上康司看来，她们估计还没有在他身边的丫鬟重要。

——虽然他身边的丫鬟也都是惨兮兮的没什么好日子过。

——就连母亲身边的丫鬟都能觊觎的人，真的不要报什么他会是个好人的希望了。

“不过这些孩子们还挺不错的。”侍女说道，显然是对他们大有改观了。

“都是少夫人教得好。”其中一个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的话，指不定就成了已死的老爷第二呢。”

在这个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的时候，她们自然对康司的孩子没什么好印象。

也对其他男人都没什么好的看法，清歌准备放她们出去都被拒绝了。

“你们该夸夸先生去。”清歌说道，“我可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和我无关。”

“那也是夫人您请的先生。”侍女骄傲道，“除了运气差一点以外，就没有别的不好了。”

房间里的众人忍不住发出了善意的笑容。

先生们人品不错，虽然也有些文人的清高，但因为家世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原因，对着这些侍女们也是很客气的。

所以也有些侍女偶尔会去找他们说说话。

然后，她们就听到了各式各样的落榜理由，有什么刚好分到臭号臭晕了过去啊、考试的时候正好房间漏雨啊、准备进考场突然生病啊……

等等等等，有的时候清歌都有点好奇他们的运气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也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居多，读书读得肩不能扛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