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天上的仙子和地上的泥腿子(2 / 5)

的汉子大把大把的从桌上捞着银子,赤裸的上身满是伤痕,便是胸口出都还有一道刚刚结痂的疤痕。

“今个发军饷到了,晌银也都补足发了下来。”

“不陪着张叔整几把?”

张有柱抓了一把碎银子捏在手中往徐武抛去,对于徐武而言自己是真的把他当成后辈看,这几年南边不安分和齐国摩擦不断,颍川郡本就处在两国交界之处更是战乱不休,而这帮前锋营的汉子本就是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别看现在赌钱喝酒来得起劲。

这是因为谁都晓得作为前锋营的一员,冲锋在最前方,上了战场指不定就看不见明个的太阳了,所以也就图一个乐子,有家眷的人自然把银子寄回了家中,如张有柱一类的老光棍便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可论起上阵杀敌也绝对不含糊。

“不了,张叔,我去练会刀。”

“得得得,你小子去。”

“等叔赢了银子带你去城里乐呵乐呵……”

“也是,你小子还没开过荤,要是哪天在战场上嗝屁了,冤不冤?”

油布帐篷里里响起一片哄笑声,

输钱的几名军卒骂咧咧地继续下注,张叔的手在胸前的棉衣上擦了擦,挥了挥手继续在场中大杀四方起来。

“五魁首啊!”

“六六顺啊!”

“哈哈哈,输了,给老子喝!”

正是一场大仗归来,徐武所属的先锋营斩首一千三百有余立下首攻,发下来的赏钱里,还没入营便大半被换成了酒水肉食,此时正值正午免了操练,又酒水充足囊中充盈自然热闹万分,赌钱,划拳,喝酒吃肉在死伤最大的前锋营中是常态,因为南地所谓的前锋营和死士营没甚区别,只是换了个好听的名头。

演武场上,鲜少有人,

徐武很是珍重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细细看去手中的书籍早已翻的页角发卷,显得破旧不堪,若不是用棉线密密缝住书脊,只怕偶一翻动就会轻易散开,又或者被营房里的兵油子拿去擦屁股,毕竟在破旧的纸张也总比用木板刮来得舒服。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书页已翻烂,上面的字句深刻于脑中早已熟烂,他却依然不得其门而入,不要说什么书中武夫的境界,便是书中小人用刀的招式都还没有学的完,只能说是学了个大概的模样,不得其中精髓所在。

也是,

军中不乏血勇的汉子,

可境界高深的武夫确是少有,

在很久以前先锋营的裨将便看过自己这本不知名的刀谱,本以为能随口提点两句,那晓得后者看过之后只余下一句,

“练这玩意?”

那裨将翻来覆去看了好半晌这才开口,临走前还拍了拍徐武的肩膀打趣到。

“还不如好好跟你张叔学学那王八拳来得实在。”

从那之后徐武想了许久,也算想通了,天底下哪来那么多的武功秘籍?

便是有,

有哪里那么好运偏偏让自己撞上?

可真要丢又舍不得,

思来想去,

那本刀谱便被放到了床板下,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翻开,

可自从那日在城中见过那姑娘后,回到军营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掀开被褥从里边掏出那本刀谱,说来也是幸运,那被褥随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也未曾浆洗,虽然脏得看不清封面的颜色,可取出来翻开也还算勉强能看清上边小人的动作。

演武场上,

有一少年挥汗如雨,

手中的铮亮的铁刀不断地挥出,

那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军中常见的制式棉衫,棉衫襟前满是油污,一头黑色的头发同样很是油腻,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前。

不过少年却不觉得累,

因为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