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野也有点烦躁了，用手拉了拉衣领。

“115缉毒案。”洛野说。

“咱俩看了很多遍了。”郝经平摇摇头，死亡循环的感觉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洛野轻笑了一声“咱们还得去趟凌江。”

郝经平点点头，把资料什么的都扔下了。洛野没有开车，而是和郝仕杰坐了地铁，下班高峰期，地铁上的每一个人都蛮脸倦怠，郝经平实在是扛不住了，靠在座椅上就睡着了。

洛野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是坐着地铁，但是提前一站出了地铁站，和魏明航接头的时候才沿着公交车站牌到的交易地点。交易地点是在凌江的废弃工厂里，哦，就是后来蚂蚱他们的聚集地。

报站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这次洛野不打算提前出站，等到了才叫醒郝经平。

郝经平醒来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嘴角。

“那个，蚂蚱那天看了审讯后就说了，要是谁还掺和毒品的事情，就随便抓。”郝经平出站之后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凌江桥头还有匆忙回家的人。

要说郝经平不愿意来这里是很正常的，他和蚂蚱有交际都是因为洛野，不然他可能就是一言不合直接公事公办的类型。

洛野给了郝经平一支烟，自己也拿了一根点燃了。

“你有没有怀疑真的是那种八点档的言情剧情？”郝经平和他一边走一边说，一阵风吹过能闻到一股鱼腥味。

洛野吐出飘渺的白烟“想过。”

“那你紧跟着115干什么？”郝经平已经能看到工厂了，几个站在路边的小混混看见了他俩，先是都愣了一下，然后掏出了手机。

“哎！给你们老大说过了，这次不是来拿人的！”郝经平冲那几个人喊了一嗓子，他脸上从容的笑容不减，洛野的脸上却一点一点地冷下来了。

“你是不是已经记不起来有什么人对你有意思了吧？不过你不是很在乎，你在乎的是115缉毒案涉及的人可能和八点档有关吧？”郝经平勾起嘴角，揽住洛野的肩膀。

洛野没有推开他，叼着烟也没有丝毫想抽的想法了。

“那时候我太想做一单子大的了，堵了所有人的退路，刘弯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我要是把网拉大一点有很多中间的线人都不会死，”洛野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工厂，“缉毒案子是很完美的破了，那个制毒团队也端了，就是……”

郝经平点头“拉大一点或许能追出更多线索的感觉？”

洛野站住脚，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他。

“要不我怎么了解你呢？洛队长。”郝经平松开他，脚步不停地向前走。

那个案子简直完美到爆炸，一起去的犯毒人员都落网了，死的还是线人，警察受伤的连十个都没有。蚂蚱为这件事情差点肃清手下的人，从此立下的规矩就是有人沾上毒，他亲自联系警察。

郝经平觉得这案子没有疑点，除了刘弯教沈伟鹏黑科技这事儿。

如果不是沈伟鹏，这案子只能是洛野的一件军功章。

可是十里坊平地而起，就很让人头疼。

洛野笑了笑“那你可真了解我。”

郝经平不出声了，因为他看见蚂蚱已经带着人立在工厂门口了，铁门微微打开，脸上的疤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

“郝队长，洛队长。”

洛野挥了挥手，随着他走进工厂。

正巧，落日烧了半边天，和老旧的烟囱居然协调出一副暗沉沉的图画，黑夜回来得很快速，几乎紧跟着太阳沉入地平线的脚步掀开巨大的黑色幕布。

尧沐桐和徐周周吃完晚饭都坐在饭桌上互相大眼瞪小眼。

“周周同学。”尧沐桐一脸严肃。

“呃，沐沐同学。”嗯？怎么这么怪异？徐周周在心里想着，但是还是十分配合尧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