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0、许家的丧钟(1 / 2)

卖市内古董行也只是权宜之计,那家店根本值不了多少钱。还有两年时间,许家又有多少东西可以卖呢?许安宁累极了,自己辛苦打拼一辈子,临老了全部付诸东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他只是因为面子才不向蔡家求助,更是的怕文婧难做人。正如他所说,和蔡家关系再好也是两家人,若没结亲,他很可能以朋友的立场跟他们借钱,如今不行,他只希望文婧能过得好点,因此这边的事没向她吐露过一字半句。

想到正在蹲大狱的儿子,想到自己很可能就要被扫地出门,柴嫣然不禁哭了。她都五十多岁了,除了许安宁事业未成那个阶段,她什么时候过得不体面不风光?要是这么大年纪房子还没法院拍卖扫地出门,她情愿死了算了。她不明白,许安宁这面子是能吃还是能过日子?亲家家里那么有钱跟他们借点怎么了?

看守所的日子是暗无天日的,单独被关在小房间里,水泥炕上只有一张破烂酸臭的草席和一条不知道多久没洗被多少人盖过的被单,厕盆在床尾,小小的房间里只一个昏黄的夜灯,每个人配一条毛巾一个脸盆,牙膏牙刷和漱口杯,来这这么久了还穿着短袖,连套换洗的衣服也没给,吃喝拉撒全在这巴掌大的小房间里。进来时大致看了眼,周围零零散散的住着几个人,不过大家都懒得说话,除了偶尔一些动作发出的声响,这里永远都是静悄悄的。

这种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对文凯来说都是难熬的,转眼十月中旬,天气渐冷,躺在水泥做的硬炕上,他经常被冷醒。没有时钟,身上一切物件都被没收了,他分不清白天黑夜,只知道进来这么久心里非但没安静,反而越来越焦躁了。

他在房里来回走动着,边走边叹,思绪很乱,心里闷极了,闷得脑袋发疼。他很想大吼大叫踹门出去,又怕因为破坏公物被多关上十天半个月的。

又过了不知多久,哗啦啦的开锁声过后,警察走过来,拍拍铁门喊道:“0995许文凯,有人来接你了!”

一听这话文凯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他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一秒都不想再待了!

领了东西在大厅签完字,走到门口一看不由得愣住了,本以为来的就算不是许安宁柴嫣然也会是慧珍或者家里的佣人,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文婧和蔡颍晨。

文婧一身黑衣头上系着一小条白布带,神色憔悴双眼略微红肿,蔡颍晨同样一身黑衣,右臂上系着白布条,神情默然。

文凯心里一咯噔,他们这身装扮很明显是去参加丧礼的,谁死了?

“回家吧。”文婧对文凯的态度依旧冷漠,转身出门。

“小晨,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穿成这样?谁死了?”

蔡颍晨拨开文凯抓着自己的手,哀伤地说:“上车说吧。”

“文婧,你告诉我,我不在这几天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谁去世了?”

文凯看着坐在前面的二人,问的很小心。不一定是家里人啊,很可能是近亲,近亲有人去世,文婧也得回来的不是吗?

文婧只顾着低头抹泪而不言语,文凯急了,激动地趴在副驾驶座后面推着文婧:“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文凯,你别这么激动!你先坐下!”蔡颍晨扯开文凯的手让他坐好,低声安慰文婧几句,这才对文凯说道:“是爸,爸去世了!”

去世了?文凯瘫软在后座,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爸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文婧夫妇是五天前接到柴嫣然的电话连夜赶回来的,这才知道文凯在国内闯了多大的祸。许安宁是在两天前去世的,临终前嘱托,希望蔡家能看在两家的交情,动用国内的人脉替文凯摆平何超的事并把人保出来。至于银行的贷款,许安宁已全权委托金蓝卖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