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长兴侯府(1 / 2)

第二天抬眼,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今夕何年。眼神越过身边那人望向窗外,

啊,原来只是晨曦,离天亮还有些时辰,那不如…

皇帝正准备低头亲吻身边人的额头,却忽地闻见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不对,华雒身上是一股清新味道,这人身子却是酥酥麻麻的芙蓉花香。

睁开眼睛看着她,才慢慢认出来,登时吃了一惊,连忙一个翻身下床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系好腰带,俯身轻拍谷萱的脸颊,又觉得不太好,把衣袖往前面一撸,然后才碰。

没想到还没碰到,谷萱倒是自己先睁开眼睛了,一双眼睛泛着勾人的光泽,轻启红唇“陛下…”

皇帝一捂头坐在床尾,又隐约看见谷萱修长而洁白的双腿,又是一阵头痛,瞬间觉得身处烙铁之上,处处都是灼人,只能团团走着,最后坐到了外间的板凳上。

“你你你…”

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活像个闯了祸的混小子,还偏偏不知道如何收场。

“陛下慌什么?”谷萱魅惑地开口。

“我我我…”又结巴起来。

眼看外面天渐渐亮起来了,飘了一夜的大雪还在下,把外面的院子摊的惨白,曦光通过白雪反到屋里,照亮了一些,留给他问清楚的时间不多了。

皇帝长吸口气,又长长呼出来压抑住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稍微镇定了以后,才捂着额头无奈开口“咱俩昨天发生什么了?”

“陛下不记得了吗?”

从内间传出来的声音仍是酥酥麻麻,但却没有委屈,似乎无欲无求,不问什么怜惜。

“哎呀,不记得不记得不记得,应该没什么吧。”

仍然怀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昨天真的守住了底线。

内间传来穿衣服的声音,皇帝连连点头“对对,先把衣服穿上。”

等谷萱出来的时候他又头疼起来。

就一件亵衣能抵什么用?

还没等他开口,谷萱自己却扑通一下跪下,倒把皇帝弄懵了。

“谷萱,你,你,就算你不说朕也会负责,这件事是朕错了,昨天发烧烧糊涂了,但你,你先起来…”

“谷萱不求名分。”

皇帝眉头微拧,“以退为进可是捞不得好处。”

跪在地上那人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皇帝顿时觉得有一种无力感,想起之后要面对华雒的种种可能性就感到一阵烦躁,再想到如何安置谷萱更是苦恼。

只听她缓缓说道“谷萱只求陛下处置司徒家的长兴侯府,安裴哥亡魂。”

司徒家?长兴侯府?

皇帝撅起了眉头。

龙京就一个司徒家,那是皇帝早已过世的皇祖母的母族,侯位因着祖上跟着燕先祖打过天下就世袭了下来,更是因为出了位皇后就愈发显赫。

只是到了这辈,司徒家的世子司徒渊嚣张跋扈,惯常出入烟尘之地,游手好闲,不过没出过什么大事,皇帝也不想理睬。

“你慢慢说来。”

“谷萱在转州时,有个相好,名叫裴为新…”

原来这裴为新是转州府中的一名捕头,人生的高大英俊,因着家离得近,又和谷萱从小一起长大而情愫暗生,两情相悦,若是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话二人可能早已成亲,可偏偏是那一次去了龙京公干才出了事。

那日裴为新看着司徒渊强抢民女无法无天,怒上心头,上前理论,后动起手来,拳脚无情,司徒渊被瞎了只眼睛,耳朵也削掉了半个。

他爹司徒明光听见这事怎还了得,当即调查裴为新的来路,当知道他只是个来京的毛头小子,无甚背景时,心里歹念突生,伪造了个罪名将裴为新抓进大牢…

后来竟是在阴暗的大牢中被生生剁成了肉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