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了解牡丹的君澈，看着牡丹的犹豫，也是内心五味杂陈。

他们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大概各为其主，便是他们的彼此的悲哀。

他想护她，又不得不负她！

牡丹看着君澈，略带伤感的同时，内心却想着元红的交代。

我此番，要离开一段时间，少则两月，多则半年，甚至更久，风月无边就交给你们了，若有人闹事，颜子星和顾长倾会帮你。

实在不行，去找晨星少主和战南王。

去找云岫出牡丹还理解，毕竟青城商会有一成利是给了云岫出和柳府少主的。

那去找战南王爷到底是为了什么，牡丹不敢想。

青城公子，姓凤啊！

……

“掌柜的许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吧，临走前将风月无边交给了我们几个花魁让我们互相商量着办。”元红离开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君澈，牡丹索性选择了据实相告。

但，也没有什么都说。

“这样吗。”

牡丹陷入了沉思，君澈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平日里兢兢业业，即使生病难受也从不会缺席的元红离开风月无边这么长的时间。

也许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是错误的，他应该第一时间跟着凤倾城一行人，看看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的。”牡丹点头。

身为女人，她敏感的感觉到了君澈的转变，却只能咬牙忍受。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跟着君澈的时候，便已经不是完璧，对于这段感情，她有过憧憬和向往，更多的却是自知之明。

若是君澈要抽身，她会坦然黑手，并且祝福他安好。

“我还有，改天再来看你。”

君澈想要去打探消息，交代了一句话便离开了，丝毫没有发现牡丹眼底的黯然。

君澈一离开，牡丹的眼角竟然留下了一滴清泪。

……

“姑娘。”茯苓看着牡丹眼角的泪水，有些慌乱的想要帮牡丹擦拭眼泪。

她跟着牡丹多年，两人一起经历了很多，可谓是亲眼看到了牡丹的成长，除了破身前一晚，牡丹醉酒之后的失魂落魄留下的泪，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见到牡丹的眼泪。

“我没事，你去帮我买清欢记的酥饼吧，我想吃。”牡丹对着茯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清欢记？”茯苓闻言内心一动。

清欢记是上虞有名的糕点，以绿豆糕最为出名，牡丹很喜欢，时不时让她去买。

最关键的是，清欢记和寰宇王城皇家驿馆，不过百米之遥。

如果牡丹让自己去清欢记买糕点，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给君澈传信了？是不是就可以揭穿牡丹这个虚伪的女人的谎言了？

“嗯，清欢记。”牡丹不明白茯苓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好吧，姑娘，你切末多想，君座的心里，终究是有着姑娘的。”茯苓压下内心的雀跃，一看关切安慰。

“好。”牡丹几不可闻的点头。

……

很多人以为牡丹和君澈是在风月无边认识并且定情的。

只有牡丹知道，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清欢记不远处的拱桥之上。

这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上虞四季如春，降水丰富。

带着斗笠，独自出门的花魁没有带伞和随行丫鬟，一场急雨阻挡了了花魁赏玩的心思，并且淋湿了她的衣衫。

这个时候，一袭紫衣的华服美男，撑着油纸伞缓缓走来，见花魁衣衫单薄，已经湿透，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