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舒,她飞快垂下眼帘,心中暗道,奇怪,云舒怎么一点儿事也没有?怎么在外面?怎么回事?
“皇上来了么?”薄太皇太妃看她一眼,目光停在门上,伸手轻轻敲了敲,“皇上,是哀家。”
过了一会儿,门才从里打开。
已经整衣完毕的宇文恒,正站在门口,他朝薄太皇太妃微微笑道,“朕路过,没想到惊扰太皇太妃了。”目光移到梁贵妃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
梁贵妃吓了一大跳,将头垂下,退在云舒的身后,大气不敢出。
“哦,哀衣和云舒走累了,来此更衣歇息。”薄太皇太妃点头。
“这里景色确实不错。前方有几株杏树,杏花正开得热闹,太皇太妃看过没有?”宇文恒走出屋子,上前扶着薄太皇太妃的胳膊。
云舒马上松开手,退开到他们身后,和梁贵妃走在一排。
“是吗?那还真该看看呢。”薄太皇太妃笑道。
一行人,跟着宇文恒和薄太皇太妃,往杏林走去。
云舒有意走在梁贵妃的身侧,暗自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二十左右的年纪,容貌秀丽中带着些妖娆,在宇文恒登基前两个月,和亲来此。
宫中有顾云旖和殷鹂时,人们几乎不知道梁贵妃的存在。她从不争宠,宫中有宴会,她一向都是推脱说身子不不适,也不在薄太皇太妃这儿争存在感,总是将自已藏在长春宫里,绣绣花,弹弹曲子,过得与世不争。
也因此,在爱出风头的殷鹂出事后,她被宇文恒宠上了。
原以为,只是个争宠有些手段的小女子,可让云舒意外的是,她还会使诡计暗算他人。
“贵妃娘娘,皇上去过的那间屋子里,燃着的香十分的好闻,娘娘可知是什么香?”云舒看一眼身侧的梁贵妃,微微一笑,问道。
梁贵妃脸色一僵,眸光微闪,说道,“香?什么香?不曾闻到。本妃没有进那屋子,怎会闻到?”
是的,你不承认,可你的表情承认了!
云舒心中冷笑,今天她进宫,还不算白来。
杏林中也有一处小阁,宇文恒和薄太皇太妃走进小阁里去了,也命人请了梁贵妃进去,其他人,一律屏退在外。
云舒和一众宫女太监们,站在小阁的外面。
无聊间,云舒抬头看起了杏花。
贺兰伸手在她的手心写道,“我刚刚看到,有两人架着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月英,从后门进了小阁。”
云舒微微一笑,“梁贵妃不知死活,惹着了太皇太妃和宇文恒,她这回,可没好果子吃了。太皇太妃要面子,有我这个外人在时,不好当面审梁贵妃,以免丑事外扬,所以,关起门来审呢。”
“活该!”贺兰撇了下唇角。
“她活该她的,咱们玩咱们的,看,这杏花开得多好。”云舒踮起脚尖,微闭着眼,轻轻嗅着摇曳在眼前枝丫上的杏花。
小阁里,正如云舒猜测的那样,宇文恒和薄太皇太妃,在审梁贵妃。
宇文恒坐在上首,薄太皇太妃坐在一侧,梁贵妃跪着。
屋里,还有薄太皇太妃身边的两个嬷嬷,和梁贵妃身边的大姑姑月英。
当然,月英也是跪着的,只不过,手脚被捆着,头发和衣衫是乱的,眼神迷蒙,口里还里咿呀哼嗤不停着,脸色潮红,一副中了什么药的样子。
梁贵妃吓得脸色惨白,看着自已的侍女,“这是……月英?这是怎么啦?”她惊讶地说道,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朕还想问你呢?你的宫女,怎会出现在小阁的屋子里?她想干什么?”宇文恒冷喝一声。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啊,臣妾还在找她呢,没想到这个蠢婢居然在这里。”梁贵妃连连说道。
薄太皇太妃淡淡开口,“哦,这么说,